夏青安這幅身體,在被那樣的揉捏擠壓過後,已經沒有任何美觀可言,青青腫腫,不成樣子。
百濯沉著一張臉,用幹淨的毛巾沾濕了熱水,輕輕地在上麵擦拭,沒擦拭一處,他心底的怨氣也就大一分,心中更是下定決心,以後絕不離開師姐一步。
這個人總是太心軟,心軟就會受傷,那些慘不忍睹的傷痕印刻在她的身上,她似乎從來就不在意。
這樣的性子,真讓人咬牙切齒。、
有時候,他寧願她的心腸硬一點,該拒絕的時候就去拒絕,別去隨便管別人的死活,隻是那樣一來,師姐就不會是師姐了吧,或許,他們兩人連最開始的牽扯都不會有。
唉!
百濯輕歎一聲。
將她的身體擦拭幹淨之後,百濯在房間周圍設下禁製,然後退下衣衫,上了床,在夏青安的旁邊躺下,輕輕地將她湧進懷,沉睡了過去。
當初從離開秘境開始,他的神經就不曾鬆懈過,十年前,他被托虎強行打下禁製,若不將那份他用盡辦法都打不開的玉簡送到它的種族手中,他便會被禁製反噬。
隻是,托虎一族可是他們雪狼一族的敵,他的傲氣不容許他為此妥協,為了解開禁製,他甚至回到種族,懇請族中長老將其解除,可惜,不行!
為了抵擋禁製的反噬,他想了無數的辦法,可惜,當初遇見的托虎實力太強,它所設下的禁製太猛太烈,在反噬來臨時,所有的準備都成了空。
他以為他會死,可沒想到他竟然活了下來,之後,他立馬想到了夏青安,他們身上有著生死契約,他沒死,應該是她費盡心思活了下來。
那一刻,其實他是有一點懊悔的,他立下生死的契約的初衷,是想讓師姐在遇到生命危險時,能讓他共同分擔,但馬上,他心中的懊悔過後,便是慶幸,慶幸師姐能與他同生共死,他死了,師姐也會跟著死,這樣很好。
他不會容許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獨自存活於世。
從反噬中艱難活下來之後,他就沒日沒夜地拚命往這趕,中途不曾休息過,如今,他也累了。
當陽光透過窗縫照射進來時,床上的兩人正相擁著睡在一起,暖暖的陽光,暖暖的溫馨。
此時,夏青安臉上的血色已經恢複不少,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做著什愉悅的夢,而百濯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而後,那雙清麗無雙的眼眸緩緩地睜開,垂下眼,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師姐,他的心情頓時好了幾分,低下頭來,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下一吻。
百濯坐起身,拿著當初托虎交到他手中的玉簡,起來,也算是他好運,禁製反噬,竟讓他能毫無阻礙地查看玉簡中的內容,這叫不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若是被那隻托虎知道,它的一番心血到最後竟然落到了死對頭的手,恐怕這會在地獄也不安心吧。
畢竟它能預料到百濯與它陰奉陽違,不肯將玉簡交到托虎一族的手中,但它沒想到,百濯竟然能從禁製的反噬中活下來。
要知道,若是百濯乖乖聽話還好,若是他不聽話,遭到反噬,隨著他的死亡,玉簡也會跟著消散,而且它所下的禁製,對於百濯來,絕對必死無疑。
但它哪能想到,百濯與人簽訂了生死契約,而且他的契約者還有著複活草這難得一見的靈植!
這兩樣,缺一不可,可偏偏,在巧合之下,這些條件他們全都滿足。
百濯將玉簡攤開,隨即,那印刻在玉簡上的字符如同活了一般從玉簡上迸射了出來,跳進了他的身體,隨著跳進的字符越來越多,百濯的臉色越來越認真,最後閉上眼,認真地去感悟上麵所寫。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窗外的太陽降了又升,升了又降,不知不覺,十的時間過去了。
至始至終,百濯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而那放在一旁的玉簡,已成了空白一片。
這時候,一琴城慘烈獲勝的消息也傳了過來,雲州城的居民了解到魔修元氣大傷,在幾百年內不可能再來襲擊,在興奮激動的同時,又趕了回來,這些人當中,自然包括夏青安兩人下榻的客棧。
鄭掌櫃慶幸著自己當時顧著逃難沒有將這客棧半賣半送地盤出去,當然,這其中也有賣不出去的緣故。他興致勃勃地站在堂前,指揮著二將客棧上上下下打掃幹淨了。
一琴城經此一戰,名聲絕對會響徹整個修真界,到時候,肯定有無數的修士慕名而來,除了想要瞻仰一下那傳中英雄的同時,也想試試能否找到自己的機緣,或許運氣逆了,還能加入到一琴城主門下,從此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而雲州城作為修真界南方去往一琴城的畢竟之路,生意肯定會變得極其的火爆,鄭掌櫃想著到時靈石嘩啦啦地裝進自己儲物袋的場麵,臉上的笑容就怎也止不住。
就在鄭掌櫃還在為美好的未來進行無限幻想時,一名二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了下來,那叮叮咚咚地聲音讓鄭掌櫃皺起了眉頭,這也就罷了,那二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掌櫃的,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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