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繁密的枝葉,夏青安兩人瞧見,在她渡劫的地方突然來了好幾名修士,散發著神識,四處搜尋著什。
見此,不管是百濯還是夏青安,都擰起了眉頭,這幾人的動作太明顯不過,應該就是來尋她的!
不悅的同時,夏青安有些疑惑,這大半年來,她和百濯一直在這深山中曆練,連個人影子都沒瞧見過,那這禍事從哪來的?
別是被渡劫引來的,雖修煉到元嬰期並不容易,但修真界這大,渡劫的人不知凡幾,也不見旁邊之人上前去找茬的。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渡劫的最後時刻所引來的巨大的異象,自然不清楚這群人還真是被她的渡劫引來的。
這前來的修士修為不錯,從他們的氣息與步伐來看,他們的實力至少在化神期,威脅太大,兩人完全不敢動彈,就連心跳都壓製在極低極地的狀態,若不是他們身上的斂息符還算給力,恐怕根本逃不脫這幾人靈識的搜索。
良久,幾人搜尋無果,其中一名中年修士道:“大哥,那人是不是離開了?”
那被喚為大哥的修士卻是所有人當中看上去最為年輕的一個,隻是他眼底的滄桑讓人不會去混淆他的年齡,隻見他沉吟片刻,皺起眉頭,若他沒有感知錯的話,在他們趕來的前一刻,這都還能覺察到若有若無的氣息,隻是在他們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不定那人此時正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這群人。
想到這,徐豫對著虛空處抱拳道:“道友,我們乃寧安城徐家之人,在大山中捕捉一隻妖獸時。無意路過此地,便瞧見道友渡劫時的驚異象,特來此與道友交個朋友。”
罷,徐豫還怕夏青安不相信,拿出一塊刻著豫字的是身份玉牌,運行靈力,那玉牌立即散發出一抹奪目的光芒來,將他包裹。
在修真界,身份玉牌永遠不可能被別人奪去使用,它不僅僅是自己在家族中身份地位的象征。更能在關鍵時刻保護主人。這樣的身份玉牌,夏青安也有一塊,隻是沒這人的高級罷了。
可即便徐豫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夏青安兩人也不曾有所動作,她又不是傻子,怎可能因為對方幾句話就冒出來。
徐豫幾人等待良久,周圍除了風吹過樹葉帶來的嘩嘩聲,便再沒別的動靜。最先開口的那名中年男修徐臉上有些急切,道:“大哥,他還是不肯出來怎辦?”
徐豫也有些沒法,他們可不是來結仇的,總不能強逼人家出來,想到家族如今的頹勢。穩固多年的道心在此時都有些動搖。
隨即,徐豫心一橫,繼續抱拳道:“道友。請出來一見,若你不相信我們,那我們幾人都將身份玉牌拿出來如何!”
“大哥!”徐豫的話剛完,徐立即急切地想要阻止,卻被徐豫警告地瞪了一眼。
見此。徐隻得不甘地閉嘴,隻是瞧著大哥率先將玉牌拿了出來。他們即使再擔憂,也會照做。
身份玉牌,有一份主人的神識在麵,玉牌若是被破壞,主人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總會受到一點影響。
他們完全不知道躲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隻是一個路人也就罷了,萬一是馮家的人呢!
那樣一來,他們幾個若受傷,徐家將處於更為弱勢的地位!
徐豫現在就是在破罐子破摔,他知道,若是無法招攬到這渡劫時產生異象的修士,徐家早晚會被馮家逼得毫無容身之所,既然那是早晚的問題,還不如現在賭一把,徐家還有一線生機。
茂密的枝葉中,夏青安看著這一切,他們的誠意真的很足,將各自的身份玉牌扔得遠遠的,並且暫時脫離了與其之間的聯係,若是他們真的有什歹心,這風險冒得可真夠大的。
隻是,她隻是搞不明白,若真的隻是想交朋友,需要這樣嗎?
她轉過頭,看向百濯,詢問著他的意見。
百濯捏了捏她的手,低下頭,看著那群略顯緊張等待的修士,又看了看那被拋得遠遠的玉牌,點了點頭。
憑借他的空間屬性,若是這幾人真的要對他們發難,他有把握將兩人保全,而且,他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股氣息,讓他體內的血脈都跟著激動沸騰起來,那是水靈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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