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晚降臨,空氣中的溫度已經降到一杯沸騰中的開水潑灑出去還在空中就會凝結成冰的程度,冷冽的風刮得嗚嗚作響,在冰洞外放肆的咆哮。
冰原上雖如地獄,可空卻極美,漫繁星點綴在深邃的夜空,格外漂亮,一道極光跨越南北,有一種夢幻之美。
隻是可惜,這樣的美並沒有多少人去欣賞。
氣太過惡劣,夏青安即使是元嬰期修士,體表升起了一抹真氣護罩,也覺得涼颼颼的,她搓著手,著氣。隨即,百濯立即貼了上來,厚著臉皮道:“師姐,我很暖和的,要不要我抱著你取取暖?”
罷,還沒等夏青安有所反應,百濯立即伸出雙手想要抱住她,誰知,夏青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視線中雖沒有什明確的威脅,卻充滿了威懾,讓百濯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將動作繼續下去。
他垮著一張臉,默默收回手,蜷縮在一旁,好似充滿了委屈。
夏青安也懶得理會他,她在儲物袋中搜索了一番,尋到幾根當初在秘境中尋找到了千年實木,取出一截來,毫不客氣地將其點燃,這東西的硬度很高,猶如玄鐵,極為耐燒,不過臂長的一截,就足以讓她度過在冰原中的幾個夜晚。
火燃燒了起來,所帶來的溫度讓夏青安整個人暖和不少,火光將狹的冰洞照得亮堂堂的,兩人的背影在冰上閃耀,跳躍出一種別致的情調。
夏青安想著冰洞外的風雪,又想著她的儲物袋有著不少食材,還是珍貴的靈植妖獸,不會給體內帶來雜質,這還是當初想著在修煉間隙時能好好犒勞犒勞百濯特意采購的,反正這些東西吃了對身體百利無害。
如今,這些東西正好便宜了她!
至於百濯,他是誰?!
夏青安很快搭起支架,捧了一捧雪水,放入幾株靈植,以及一隻七階妖獸的後退,開始熬了起來。
沒多長時間,那撲鼻的清香彌漫於整個冰洞中,夏青安試著喝了一口,那暖暖的湯立即從喉間滑落胃部,以至於溫暖的滋味彌漫全身,讓她整個人都舒暢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咕嚕聲在這安靜的冰洞中突兀的響起,夏青安扭過頭瞧了百濯一眼,對方也不尷尬,隻是眼巴巴地望著她,委屈地道:“師姐,我餓了。”
夏青安冷哼一聲,並不理會,而後舒舒服服地開始享受起煲好的湯,此時的她,手也暖了,腳也不冷了,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夏青安並未將湯喝完,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好心地將其留給百濯,而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唰的一下,將湯潑出了洞外。
哢嚓,百濯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不敢置信地盯著夏青安,淚流滿麵地想著師姐竟然狠心到了這種地步。
“師姐,我就要死了,你都不可憐可憐我嗎?”
夏青安嗤笑一聲,可憐值幾個錢!
既然全身都暖了,手腳也不僵硬,夏青安也不再耽擱時間,在她與百濯之間劃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線,毫不客氣地道:“以此為界,你身體哪個部位過了界就砍哪!”
聞言,百濯差點蹲在角落悲傷地咬手帕,太狠了!
而夏青安懶得去關心他那一副心碎悲傷的表情,直接盤坐修煉。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百濯的視線始終落在夏青安的身上,心癢癢地覺得這時候她充滿了吸引力,讓他很想冒著被滅掉的危險上前去親她一口,而後,他瞪著眼看地上再明顯不過的界線,緩緩地伸出手,悄悄地掐動印決,那界線便不著痕跡地朝著夏青安挪動了幾分。
瞧著對方並沒有什反應之後,百濯的雙眼立即亮了起來,幹脆直接將界線越過夏青安,放在了另外一頭,接著,他屁顛屁顛地上前,跪坐在夏青安的背後,心翼翼地從背後環抱住了她的腰,將頭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鼻間聞著那熟悉的氣息,百濯隻覺得整顆心終於有了一絲安定,他想著,其實她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生氣吧。
慢慢的,百濯靠在夏青安的背後,竟然沉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便看見對著自己脖子的匕首,以及夏青安那張冷冰冰的臉,隻聽對方咬牙切齒地開口:“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師姐,我沒有過界,不信你瞧瞧那界線的位置。”著,百濯無辜而又委屈地瞧了一眼那孤零零橫在角落的界線,又瞧了瞧她,分明在明明是你過界了!
夏青安氣得肝疼,憤恨地著:“你到底想要怎樣!”
聞言,百濯也不管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立即湊上前,蹭了蹭夏青安的臉,道:“師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讓我怎原諒你!!!!!多少年了,那多次機會你不,偏偏要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我在乎!”夏青安的聲音剛落,百濯立即將話出口,“在這世界上,我就隻在乎師姐一人的感受而已,正是因為在乎,我才不敢。師姐,你還記得前世譚樂施事件嗎?你當初對此事那般厭惡,我怎敢出自己的身份,而且師姐你敢保證我出之後你不會離開我嗎?”
夏青安突然就沉默了,譚樂施她怎會不知道!
譚樂施是一隻愛上了人類的化形妖獸,它很執著,在自己的身份被爆出以後,依舊對那名人類情深意重,也可以是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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