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前,符安回了一趟家。和十幾年前相比,修繕多次的旗木老宅顯得無比滄桑,可是,對於他和卡卡西來說,這宅子承載著他們一家十數年的生離死別喜怒哀樂。
他們在這宅子成長,又在宅子生離。在宅子團聚,卻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死別。
然而接下來呢?
最後一次的抗爭過後,接下來會發生什呢?是生離,亦或是死別?
“再見……”他歎息一聲,輕輕地拍了拍卡卡西房間窗外的那棵櫻花樹。
落花時節,輕微的晃動都能使這下一場櫻花雨。
滿天的櫻花雨中,符安走出了院子,然後,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
……
牆上的折笠淺水望著他消失的地方,身邊是一壇子未來得及開封的酒。
他本來想拿著這壇子酒找符安聊聊的。
可是,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從符安的身影中看到了覺悟。
而他,不喜歡勸說一個做好了覺悟的人。
最終,他自己把酒壇子開了封,然後,將壇子的酒和酒香盡數灌入喉間。
生活是什呢?生活是努力的活著。
忍者又是什呢?忍者是最大限度的為村子燃燒自己的生命。
旗木一家都是忍者。
他們在生活中扮演的這個角色,已經融入骨髓。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背離這個身份的。
……
……
夕陽努力堅持著不肯跌落山頭。
止水準備前往南賀川崖畔和鼬商討下接下來的計劃。他和鼬的心思是一樣的,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中,鼬成為了他的同伴。
然而,就在他即將趕往南賀川崖畔的時候,團藏的人叫住了他,把他叫到了根的某個訓練場地處。
在那,團藏對他的計劃又一次展開了質疑:“如果你對富嶽施展瞳術,說服了宇智波。而村子卻沒有改變,你會怎辦?”
止水怔了下。
他不明白團藏為什會這問。就在剛才,猿飛日斬還表示,如果宇智波發生了改變,那村子相應也做出改變就好了。大家都屬於木葉這個大集體,如果能和睦相處,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當時團藏也在場,可是,團藏卻還是繼續問著這樣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
他看向團藏,就在前不久,符安還提醒過他要小心誌村團藏。
本來,在符安提醒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符安和團藏的舊怨使符安對團藏產生了偏見。
可是現在,這樣鑽牛角尖的團藏給他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錯覺,一時間,不由得生了幾分警惕心。
“火影大人答應了我一定會改變。”暗暗警惕的同時,止水盡可能的和團藏進行著對話。
“你太天真了,即便有三代的遊說,村民對你們的猜忌也不會輕易消失。”
“我知道,可這樣的猜忌,隻需要多花些時間就能……”
“然而,”團藏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固執,不滿的打斷他道:“像我這樣疑心病重的人也不會輕易改變想法,到那時,你會怎辦?”
團藏的問題,一點點把止水的思維逼到末路。
止水望著團藏,不明白他為什對這樣的問題如何看不開,“團藏大人……”
團藏沒有理會他,繼續著自己之前的問題,“到那個時候,你也會對堅持不肯平常心看待宇智波的我使用別天神嗎?”
“我……”
圖窮匕首見,沒想到團藏竟然會把話說到這一步的止水有些懵。
與此同時,團藏那才恢複沒多久的那隻左眼猛地睜大,光的影子覆蓋了他大半麵孔。同一時刻,枯樹皮一樣的手伸向止水的寫輪眼,空氣,團藏陰測測的聲音繼續著,“你的眼睛,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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