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威繼續:“由於蔣氏可疑,我就派別人跟蹤調查她,漸漸發現了她的秘密,蔣氏在想辦法解救徐叔呢。而順著這一線索,我們就找到了問題根源,徐叔和蔣氏的關係並不一般,他們至今都有緊密聯係,隻是很隱蔽,連甄百強都不知情,一直隱瞞了二十幾年。”
雲美還是不理解:“他們怎會在一起?竟然背著爸爸做出這種事,虧得爸爸那信任徐叔,他們……簡直不是人!”
“美,我理解你的氣憤,可若為了什,我也不清楚,感情的事還用什理由呢?”
國威的這翻話似乎在給自己聽,也仿佛在給雲美聽。
雲美聽出了話外音,就呆愣地看著國威,一時語塞了。
國威遲疑地看了一眼雲美,又繼續講:“後來,我父親知道了這個秘密,而父親在當時又和甄百強走的比較近,徐叔為了保護秘密不被甄百強發現,所以……就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害死了父親,為的就是滅口。
別忘了,父親和徐叔是比較熟悉的,他們是遠房親戚。我查到徐叔在五年前,曾私自挪用公款用於他處,而後又有相同數額的款項入在公司帳內,同時,我還翻查到父親過去公司的舊賬本,看到有一筆款項曾經撥出去,而數額和徐叔私自挪用的相同。也就是,很有可能徐叔找父親借錢來填補漏洞,把公款還上了。所以,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父親也有機會發現徐叔背後的秘密。也因此,爸爸惹上了殺身之禍,而一切根源,都是由於徐叔的貪念。”
此時國龍非常氣憤,狠狠攥緊拳頭,真想現在就找那個醜惡的人清算所有的賬。
國威接著:“我推測徐叔在後來一定查過我的底,知道我是來臥底查父親命案的。但他一直沒露聲色,就是怕別人知道他的秘密,尤其是甄百強,那樣他就完蛋了。所以,剛好甄百強要徐叔去教訓蘇晴,徐叔就趁機順水推舟,幹脆把蘇晴殺了,然後嫁禍給我。我成了凶犯,自然被抓進牢,不判死刑也得關上二三十年的,那樣徐叔的醜事就沒人知道了,我也沒機會再去找他的罪證了。因而這就是他殺蘇晴並嫁禍給我的動機。”
國龍憤恨道:“國威的,應該就是整件事的經過,這樣就能得通了,解釋清徐叔可疑的行為了。”
雲美也氣得嘴唇發抖,:“這個徐叔太可惡了,我們趕快把證據交給警方吧,讓他們早點放了爸爸。隻是……隻是我怕……”
國龍關心地問:“你怕什?”
“我不想讓爸爸知道這殘酷的事實,我的妹妹居然不是他的親骨肉,他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國龍也擔憂地:“是很難麵對,可既然要救甄百強,就必須公布事實,否則,警方憑什放人?這件事,他遲早要知道的。”
“那太殘忍了。”雲美著急地望著國龍和國威,想要人幫她想個萬全的辦法。
但人總歸要麵對現實的,就是再殘酷,也要接受下來。
事不宜遲,國威就和國龍去了公安局,把找到的新線索呈交上去了。
而雲美則在公安局門口等著,她不敢直接進去,不想看到父親知道真相後痛苦的樣子,隻獨自焦灼地在外邊徘徊著。
過了很久,國氏兄弟倆從公安局出來了。
雲美不安地問他們:“怎樣?”
國龍:“已經把情況都明了,放心吧,他們會仔細偵辦的,你父親沒有犯過的罪,是不會加到他身上的。”
“那……爸爸現在知道實情嗎?”
“警方了,這件事他們會處理,我們也沒見到你父親,你也別太過擔憂,我相信,他知道了未必是壞事。”
雲美忽然緊張起來:“爸爸一定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的,還有妹妹,我相信她自己都不清楚真相呢,她是很在乎這個爸爸的。我們家的兩個人都……啊,我該怎辦?怎辦呢?”
國龍見雲美慌張得失了態,就趕忙把她送到車上,細心寬慰著。
雲美傷心過度,一下子趴在國龍腿上,無助地哭泣起來,直替父親悲痛,替這個家惋惜。
國威見雲美總不能好起來,心情也很差,但見有國龍陪在她身旁,也不好多管,就默默地獨自回去了。
可是第二,公安局就傳來不好的消息,甄百強病重,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原來公安局查出並確認是徐叔一手策劃的凶殺案,就準備立案起訴他。控告他兩項謀殺罪名:一個是五年前謀害國龍和國威父親的命案,一個就是現在的殺害蘇晴的案子。
現在警方已經掌握確鑿的證據,並因證據表明,甄百強和命案無關,隻是教唆別人用不正當手段去報複,因而罪名並不是很嚴重。
但警方需要對甄百強明理由,所以甄百強知道了一切真相。
當他聽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自己多年的結發妻子竟然和最最值得信任的人有一腿的時候,他的心理壓力驟然增大,心理支撐頃刻崩塌,一下子沒承受住,突發腦梗了,非常危險。
雲美就怕發生這種事,一聽到消息馬上飛去醫院,焦急等在急救室門口。
她身邊好在有國龍陪同,才讓她有點依靠,沒有太過慌亂,否則,她真不知怎應對。這時候,她是心急如焚,寢食難安,恨不能想替父親受這場罪去,不願看見年過五旬的人受這種煎熬,太殘忍了。
一時後,急救室的門開了,雲美焦急得找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沒有大問題,手術很成功,病人需要多多靜養,不能再受刺激了。
雲美這才稍感安慰,緊緊抓著國龍的手,等著父親被推進重症監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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