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能背下了？”

    “應該可以。”

    “你以前讀過這篇賦？”兵長再次問到，若這名少年是個趕考的秀才，那曾經背過這篇《長安古意》也能正常。

    “這倒沒有”易安老實的回答到。

    “意思是你僅用一炷香的時間就記下了這篇賦？”兵長不可思議的問到。

    “我想可以試一下。”

    “那好”兵長從藤椅上坐了起來，“你背給我聽聽。”

    易安行了一禮，開始背誦起來：

    “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

    玉輦縱橫過主第，金鞭絡繹向侯家。

    ……”

    清朗的聲音從少年口中徐徐傳來，像是一首悅耳的歌曲，引得不少行人駐足觀看。賦中如畫般的美景也隨著少年的朗誦在眾人麵前緩緩展開，不論是滿腹經綸的儒生、秀才，還是目不識丁的樵夫、漁民，都沉醉在了這幅畫卷中。

    兵長不由得再次對易安刮目相看。他出生於商戶人家，家境倒也算是殷實，年少時也曾寒窗苦讀，可惜卻未能考取功名，這才投筆從戎，所以他更能明白少年的這份功力絕非一日之寒。

    若無十年苦讀，又怎可能僅通過朗誦便能將賦中畫意表現出來？

    少年的朗讀還在繼續，並沒有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受到半分幹擾：

    “……

    寂寂寥寥揚子居，年年歲歲一床書。

    獨有南山桂花發，飛來飛去襲人裾。”

    待到最後一個字也朗誦完畢，易安又行了一禮，“我背完了。”

    眾人卻還沉寂在這絕美的餘音中，不知人群中誰叫了一聲好才從中醒來，紛紛拍手稱讚。

    兵長不知道何時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待到易安背完後，拱手道：“先生請入城。”

    ……

    ……

    “嘿，道士。”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易安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正站在城門處對自己招手。

    那少年幾步走過來，一把摟住易安的肩膀，“剛才背的不錯啊。”

    易安不自在的把肩膀上的手拿下，對少年到：“我不是道士。”

    “不是道士幹嘛這生打扮？”那少年疑惑的問到，“那你是書童？”

    易安搖了搖頭。

    “那一定是個趕考的秀才了。”

    易安再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