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打算重用衛鞅，就把甘龍、杜摯找來和衛鞅一起討論國策。

    甘龍、杜摯不知衛鞅是何來曆，不敢輕言，但衛鞅剛剛了沒幾句，孝公聽得正高興時，甘龍突然就打斷了他，轉頭對孝公“君上是要任用法學之士？”孝公點頭，甘龍又轉向衛鞅問道“刑名之學，周禮就已有之，何必用法家推行新法？”

    衛鞅答道“周禮自周公下三百年，下相安無事，但幽王後，下紛亂，群雄並起，至今已有近四百年了，周禮治下的混亂反倒已經比周禮治下的安定還要長，這明周禮早就該改變了。”

    甘龍又“即便人心不古，禮崩樂壞，也該效法先聖，推行教化，撫恤百姓，順勢而為，不可強推，你重管製而輕教化，百姓要受苦啊！”

    衛鞅一時語塞，低頭不語，但猶豫間轉睛看了一眼孝公，發現孝公也在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就鼓起勇氣繼續道“重教化而輕管製，世俗普遍的看法是這樣的，但我以為，對於國家來，隻有兵強馬壯，無人來犯，才是強大，對於百姓來，隻有糧食充盈，社會安定，才是盛世，而今身處亂世，自然是哪一國先達到這個目的就能在列國間立於不敗之地，所以為求速速見效，先管製而後教化，也是可以接受的，這就是周禮中刑亂國用重典的道理。”

    孝公拍案稱善。

    杜摯又站出來道“自獻公開始，就效仿魏國李悝變法推行改革，如今已經有了很大成效，百姓也都接受了這樣的改變，繼續推行這樣的改革，就能讓秦國強大，那為何還要進行徹底的變法？你就不怕出了問題引起朝野不和、民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