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
,哪種地方?
“淩銳,我不相信我爸爸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喬婉婉的聲音本來就孱弱,此時,在麵對著他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氣勢上更是弱了幾分,“昨晚上,我忽然想起……”
到這,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因為距離的有些遠,所以,季子期沒有聽清楚,她的是什。
隻能憑著視線,看到喬婉婉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上溢滿了恐慌,似乎在麵對著什極其可怕的事情一樣,那副模樣,是驚懼與痛苦交織的模樣。
而她也敏感的看到,鍾淩銳在聽著她完話之後,眸中的情緒湧上了一絲極度隱忍著的痛,他伸手,撫上她的臉,低語了一句話。
那句話是什,她也沒有聽清楚。
不過,雖然沒有聽清楚,實話,她倒是對他的是什蠻有好奇心的。
想不清楚,還有什事情,能值得鍾淩銳這心翼翼,聲音輕的好似從雲端傳來。
剛才,他眸底壓抑著的痛,她沒有錯過,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似痛,似傷,又似是喜極而泣。
……到底是什事情,能值得一個向來冷漠沉靜波瀾不驚的男人流露出那樣的情緒?
不得不,見到他那種神情的時候,她是有著幾分訝異的。
他這樣激動的樣子,她已經陌生了很久很久了。
然後,他們離開了她的視線。
辦公室內,重歸寂靜。
……
鍾氏集團。
晚上十點,大廈頂端,卻儼然是一片燈火通明。
財務部,總監辦公室。
辦公桌上麵,擺放著幾張資料。
寥寥數頁,麵卻仿佛暗自隱藏著某些事情的答案。
其中,有一份住院記錄。
是她的。
因為是醫生的專業筆跡,他沒有看懂多少,而這份資料又是剛剛到他的手,也一直,沒有讓人去翻譯。
隻是,雖然看不懂全文,但他卻還是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字眼:燒傷度達到80%。
燒傷度啊……
鍾守衡閉了閉眼,那年,某個慘烈的場景又劃過腦中。
程碩坐在一旁,看著他微沉的臉色,抿了抿唇,卻什都沒有。
按理,季子期跟喬宏茂之間沒什深仇大恨,不應該下手這狠,可是她這一次出手,卻分明,是把他給置於了死地。
半年多的相處、了解,讓他對她的認知也看在了眼,潛意識的,他覺得季子期不會是一個無緣無故就把人給往死整的人。
但是這次,她對喬宏茂的態度,卻出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
那種狠,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甚至,讓他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好似,她和喬宏茂之間,有著血海深仇的滔大恨。
鍾守衡理智的時候,是很驚人的。
這個,他早有領會。
清醒著的時候,他不光理智驚人,就連出手做事的態度,都決絕無比。
於是,三。
三之內,他讓他動用最絕的手段最快的速度,調查到了,這些在很早之前就被方銘抹去了的東西。
燒傷?
這個特殊的傷況,讓他們不得不聯想到了某些不願回想卻又不得不回想的東西。
“你……”程碩將盤亙在心久久的問題給問出來:“她會不會是……?”
後麵的人,沒有出來。
隻是,彼此,卻都是心知肚明。
這個答案,太沉重了,也太悲傷了。
沉重到,他們誰都不願再回想;悲傷到,他們誰都不願再提起。
而且,不得不的是,這個念頭,也太荒謬。
季子期跟唐依心是同一個人……想想都覺得太假。
鍾守衡正準備要簽字的動作頓了頓,維持了一晚上的平靜臉色,終於在這一刻,發生了難以掩飾的變化。
手中失了力度,鋼筆掉在桌子上,摔出了一灘墨汁,在a4紙張上暈染開來。
鍾守衡看著那一灘漆黑色的墨汁,沒有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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