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別人眼中,是一個沒有底線的女人,沒有尊嚴,私生活不檢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雖然,最近她也幫了鍾守衡一些忙,但他又不是傻,心自然清楚,她之所以幫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已。
他們之間,本身就是相互利用,利用對方來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權益。
在商言商,而且,他對喬婉婉那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看上她。
“這樣啊……”她看著他,笑意盈盈,尾音拉成了幾分:“那正合我意,你要是能早點看上我,就更好了。”
他沉默,不置可否。
她那一臉的漫不經心,著實讓他心有些不舒服。
季子期看著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狹帶了幾分玩味,然後,淡淡的問了一聲:“聽喬姐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你有沒有去看過她?”
“沒有。”他倒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否認了。
她沒再話。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稍即,她忽然聽到他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問你個問題。”
季子期不明所以,“嗯?”
男人薄唇輕抿著,無端生出一絲沉重感,默了默,他才問:“我們現在算什關係?”
“……朋友吧?”她黛眉微蹙,似乎還真帶著那點思考的意味,“或者,合作夥伴?”
其實,她覺得,這兩個答案,她更傾向於後者。
合作夥伴,才是他們之間關係的最好形容詞。
至於朋友……這個詞語,太沉重了。
不管是她還是他,都負擔不起。
聞言,鍾守衡勾了勾唇角,視線在她身上落定,頓了下,沉聲道:“我想結束這種關係。”
季子期被他忽然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的懵了一下,“……啊?”
“我們不做朋友。”他的語氣,少了平時的半真半假,帶著十足的認真:“我們做情|人。”
季子期:“……”
意識,在一瞬間回歸到最清醒的底線。
這樣一句話,從方銘嘴出來,還正常點,但是從鍾守衡嘴出來,對於她來,無異於是一顆重量級的炸彈。
情|人?
理智分層次,她在有些事情上會深思熟慮,但是在感情上,卻從來就不是個會三思的人,通常都是遵循著身體的第一反應,聽到他這樣,連想都沒想的,直接把拒絕的話出了口:“不可能。”
“理由。”
這兩個字一出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衝動。
拒絕可以,但是真的,不應該這徹底的。
季子期抬眸,望定他,似笑非笑的,“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挺好的嗎。”
“我的不是暫時。”他出聲,涼意繞唇,“是永遠。”
話的時候,鍾守衡的目光盯緊了她,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
季子期臉上的神情鬆動,看著他那一臉幾乎能以假亂真的認真,“這玩笑,不好笑。”
他依然目光不動的盯著她,“我沒有開玩笑。”
距離近了,她臉上的神情,被他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
完全,將他的話當成了玩笑,沒有一點兒放在心上。
心口,像是堵了一塊青石,悶悶的,浮不起來。
“,”她笑一聲,“我記得某人對我過一句話,怎的來著?哦,對了——是讓我放心,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我。這句話,是你的吧?”
聞言,男人沉默下來,摸了摸下巴,劍眉擰出褶皺,好像是在思考,或者是,回想。
稍即,他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我忘記了,我有這過嗎?是不是你記錯了?”
季子期:“……”
做人,要點臉好不好!
“我記得從沒過這樣的話,肯定是你記錯了。”
篤定的口吻,讓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早知道,她真的該把當時的情況錄下音來的!
比無恥,她自認,好像真的不是眼前這男人的對手。
頓了頓,季子期斂了眸光,低聲道:“你提出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一件,不可能。”
哪怕,是讓她做他的晴|婦,或許,她都不會拒絕。
但是,她永遠不會和他做晴|人。
晴|婦,隻限於身體上的枷鎖,晴|人,這個詞太沉重了,麵摻雜了感情,就像是放了血,她玩不起。
“還有。”她淡淡出聲,“和一個喜歡著喬婉婉的男人做晴|人,會讓我覺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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