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宏茂大怒,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憤怒的盯著她,卻不出話來。
其實,真的生氣了,才是著了她的道,他知道。
她來這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激怒他。
喬宏茂漸漸冷靜了下來,冷笑著:“這件事我參與過,我承認。但是季子期,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鍾氏是銳少的,永遠不可能輪到鍾守衡,這是鐵定的事實!”
他這信誓旦旦的語氣,並不是在抵死反抗,她看的出來。
難道……當年的事情,真的與鍾淩銳沒有關係?
否則,何以到了現在,喬宏茂竟然還這信誓旦旦的鍾氏隻能是鍾淩銳的。
心頭,閃過諸多疑惑。
隻是,現在也不是懷疑這個事情的時候。
季子期勾了勾唇角,笑的意味不明:“鍾氏,是不是他的,我相信喬先生很快就會知道了。”
完,也不等他再回話的,直接掛了手中電話。
起身,離開。
隻是,才剛剛走出看守所大門的,就驀然頓住了腳步。
她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道身影,唇角冷漠的笑僵了僵,隨即問道,“你怎過來了?”
“因為……”他頓了頓,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季子期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眼前人道:“有什事情,回去再吧。”
他重了語氣,“我現在就想弄清楚!”
“唐言則。”她冷了態度,黛眉輕皺,“你又胡鬧什?”
唐言則看著她,抿緊了唇,沒有話。
精致的五官,濃鬱的妝容,她真的,變了很多。
“我回去還有事呢。”她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隻當他又在鬧情緒,“你有什事,等回去再,我……”
她話還沒完的,就被他猝然打斷,薄唇輕|顫著,叫她一聲:“依心姐姐……”
季子期剛要邁步,聞言,驀地怔住。
渾身的血液,好似都因他這一聲,而凍結在了血管。
多久了。
有多久,沒有聽到他這樣叫她一聲了。
這多年,這長時間,他們明明就在彼此的身邊,卻又好像是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你是唐依心……”他的嗓音是止不住的輕|顫,“……對嗎?”
她看著她,抿著唇,沒有出聲回答。
他同樣看著她。
眼前的那張臉,對於他來,是陌生的。
哪怕跟在她身邊這長時間,他對她,都沒有一絲半點的了解。
直到今,直到剛才,看到她麵對著喬宏茂時所流露出來的那種壓抑的恨與怒,他才終於確認。
如果,不是她,那,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她為什會因為弄倒一個喬宏茂而不惜付出這大的代價。
如果是在以前,有人告訴他,季子期和唐依心是一個人,他寧願死,都不會去相信。
因為,這兩個人,不管是外貌,還是內心,相差都太大太大了。
“唐依心……”她低低的叫了聲這個名字,眸中浮起一縷暗淡,“她不是在很早之前,就死了嗎?”
唐言則不話,隻是看著她。
否認與承認,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情,就算她不承認,他也知道,她就是她,一定不會有錯的。
昔日記憶此時一一從眼前劃過,他忽然覺得心口處一陣陣的絞痛。
七年多。
她一個人。
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其中的痛,到底有多深。
可到底是需要怎樣的偽裝,才能讓她變得無論有多傷多痛都不在外人麵前暴露哪怕是一分,到底需要怎樣的自製力才能讓自己時時刻刻都對別人笑臉相迎情緒永遠波瀾不驚,到底是怎樣的承受能力才能讓她這多年一個人默默的扛下了所有。
“則。”她終於退了一步,兀自扯出一抹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恢複了曾經讓她熟悉的唐依心的樣子,“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
……
傍晚,季子期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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