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在夜|店打工的時候,被人看上,然後,到底步了我媽媽的後塵。 ( v d )”喬婉婉到這的時候,臉上神情的猙獰加深了幾分:“唐依心,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才十四歲。”
十四歲啊。
這件事情,是她永遠也不想再想起的、觸之即疼的傷疤。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是別人,是唐遠風!
每每回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就更恨唐遠風,恨唐依心,恨唐家的每一個人。
明明,她才應該是唐家的大姐,明明,她過的應該是錦衣玉食般的生活,明明,她不應該經曆承受那些!
“尤其是,我看到鍾淩銳那愛你,唐依心,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喬婉婉的視線盯緊了她,冷的不成樣子,帶著嘲諷與譏誚,“我嫉妒的恨不得親手殺了你。恰巧的是,你未來的婆婆,也恨死了你們一家人,恨你姑姑,於是,我跟她應外合,終於報複成功了,你們一家人,家破人亡了,多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終於,將一切完。
原本以為,季子期在聽到她的這些話的時候,會生氣,會發怒,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什情緒都沒有。
她隻是坐在那,坐在她的對麵,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尊精雕細琢的雕像。
像是,喬婉婉的這些,跟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季子期靜靜的看著她。
臉色白的很明顯,看得出來,這幾她在這的日子並不好過,但再蒼白,也還是泛出了那一層層陰暗的扭曲。
原來,並不是她變了。
而是,從一開始,那些所謂的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唐依晴,從來沒有把她當過親人,而是,一直在把她當做仇人。
不共戴的,仇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她對於她的這些,倒是沒什懷疑。
因為無論是從哪一個出發點上來講,這些事實,都合情合理。
不得不的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的確令人唏噓。
可再令人動容,這也不能成為她如此喪心病狂的報複的借口!
“唐依晴,錯誤犯下了就是犯下了,你不用再自欺欺人的給自己找借口。”季子期淡淡的,語氣平靜,“你捫心自問,如果當初你母親把你送到唐家,哪怕退一萬步來講,不讓你回唐家,隻要把你的身份出來,你們何至於去經曆那些本不用經曆的事情?”
按照她的法來看,她爸爸,當初應該知道唐墨的媽媽是誰的。
年齡相差在那,他知道唐墨不會是自己的兒子,但即便這樣,還是給了他唐這個姓氏,給了他榮華富貴,給了他錦衣玉食,該給唐家少爺的,都給了他!
如果,她媽媽能早點把她的身世出來,那她所經曆過的那些,都可以不用經曆。
到底,也難以逃脫“咎由自取”四個字。
“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去爭論,沒有任何意義。”喬婉婉笑的晦深,情緒掩飾在心底,沒有泄露分毫,“唐依心,現在你什都失去了,你不再是唐家的大姐,鍾淩銳也已經不再像當年那喜歡你,他現在愛的人是我,你已經什都沒有了。”
你已經什都沒有了。
這句話,縈繞在她耳畔,久久不休。
如果,放在以前,聽到喬婉婉這樣,或許,她真的不定會親自動手殺了她。
可現在,她卻覺得,連殺了她,都會髒了自己的手。
現在,連這樣看她一眼,跟她句話,都讓她覺得無比惡心。
沒有再什,徑自切斷了與她的通話,季子期轉身離開。
喬婉婉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當中的背影,心,漸漸涼透。
曾幾何時,她也想放下那些殘忍悲傷的過去,好好做她唐家的二姐,好好跟她當姐妹。
可是,這樣的念頭,終究是隻能想想。
每一次看到她,都會想起自己的遭遇,每一次看到她的母親,又總會聯想到自己的母親。
尤其是,在看到鍾淩銳那愛她的時候,她這心,就跟貓抓似的難受。
人心黑暗,往往難脫離“嫉妒”二字。
妒到深處,自然恨。
那仇恨到底太深,她沒辦法徹底忘掉。
有女警上前來,押著她回牢房。
走到半路的時候,麵前忽然堵了一個人。
她順著那身影抬頭,看過去。
入目處,是個女人,身著一身警服,旁邊羈押她的人開了口,恭敬叫一聲:“音姐。”
“嗯。”擋在她麵前的人應一聲,上上下下將她給打量了一番,忽然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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