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電話驟然想起的時候,兩個人還沉浸在寂靜的氣氛,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 v d )
可是刺耳的來電鈴聲卻嗡嗡嗡的響個不停,好像對方不接聽就不會罷休一樣。
季子期先回過神來,將淩亂的發絲別在耳後,推了推臉色泛著委屈的男人,然後將行動電話拿過來遞到他的麵前,“你的電話。”
鍾守衡不想搭理,最終卻又因為礙於她的“脅迫”而抿著唇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好像是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喋喋不休的不知道些什。
季子期有些好奇,鍾守衡卻一直都沒有表態,麵色嚴謹而慎重,本來舒展開的眉心,卻隨著電話中的內容而一點點的蹙起來。
直到最後,甚至都凸成了“川”字的樣子,凝結著無法化解的鬱結。
她在一邊看的有些擔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事情,隻是模模糊糊的聽到那端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很是模糊。
她聽不清打電話的人到底在些什,也猜不出,但依稀感覺,不是什好事情。
終於,漫長的通話結束。
鍾守衡前一秒才剛剛按下掛斷鍵,後一秒,季子期就迫不及待的出聲詢問,“怎了,發生什事了?”
鍾守衡側頭看向她,目光嚴肅,神色慎重,眉心狠蹙,薄唇緊抿,失去了剛剛的愉悅,像是在麵對著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一樣。
季子期看的愈發不解,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事情,卻又不敢太過於急切的詢問,隻得耐心的等。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終於出了聲,字句斟酌的:“依心,如果……聽清楚,隻是如果……”
“如果什,你啊。”季子期不耐的打斷他的話。
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擔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事情,但卻直覺覺得,不是什好事。
“如果我現在什都沒有了,你還會選擇我嗎?”鍾守衡一字一頓,問的心翼翼,無比謹慎。
季子期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瞬間覺得一陣恍惚,帶著濃烈的不敢置信,好像一塊青石堵在了胸口,悶悶的浮不起來。
最終,還是強顏歡笑的擠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想調和一下過於嚴肅的氣氛,“當然不會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我們還不是夫妻,我為什要跟你一起共患難?”
她故意的輕鬆,卻時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輕輕的掃視對方。
本來是想緩解一下鍾守衡臉上嚴肅的神情,卻沒想到,他在聽到她的話之後根本沒有什變化,隻是輕輕扯動了一下唇角,似乎是想要什,最後的時候,卻欲言又止,一個字都沒有出來。
臉色也變得蒼白無力。
季子期看的緊張,起身上前,手摟在男人精壯的腰上,柔聲安慰,“是公司出了什事情?還是風雲堂出了什事?很嚴重?……你先別急,我們馬上回西城,我在這邊的工作都解決了,不管出了什事,我都陪在你身邊。”
最後,怕他還是不肯放心,她又附加了句:“……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
鍾守衡久久不語。
季子期見他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低低的輕聲歎了口氣,然後從床上起身,開始收拾酒店內的東西。
收拾了幾分鍾,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似的,轉過身,對那個依舊沉默著不發一言的男人,“你別想那多,你的錢對我來沒用……失去一切,擁有一切,對我來也沒什區別。”
她到底是不出太過煽情的話來,隻能這樣隱晦的話來安慰他。
季子期見他依舊不發一語,正想再安慰安慰他,卻發現鍾守衡不知不覺已經低下了頭,身軀微顫。
她心慌的厲害,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哭了,連忙走過去,低下頭仔細的看他,卻猛然發現,男人之所以身軀微顫,不過是因為在強忍著笑意而已。
季子期驚異於他的臉色轉變,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卻不再給她反應的時間,不等她反應過來的,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中,強製性的按在自己大腿上,軟軟的磨蹭,湊在她的耳畔,唇齒之間溢出輕柔的笑,“嚇到了?我過了,隻是打個比方……”
伴隨著他的落音,季子期終於好不容易明白過來,自己剛剛是上當了。
當即臉色大窘,一想到自己剛剛的那些話,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暗自懊惱的斥責對方閑的沒事幹,爪子在他的背後用力的撓,像隻撒潑的貓。
鍾守衡這才悶悶的跟她解釋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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