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首領的李鋒,接到了他父親的一封密信,密信還是他的一名屬下送來的,要他在戌時三刻,一定要趕到京郊張縣東南角的梅莊。
李鋒手攥成拳,紙條化為紙屑,飄灑落地。
李鋒冷冷地盯著麵前的低頭沉默的屬下,心一陣緊著一陣的陰冷。
他的屬下中,居然也有父王收買的人
不是說青龍衛沒人知道身份嗎父王怎會知道
上回慶王的人能替換掉那名首領,會不會是父王告的密
經過這長時間的觀察,李鋒確定父王與慶王沒有關係,慶王遠在異地,怎可能知道青龍衛首領是誰
越想越覺得是父王通了消息給慶王
李鋒的一顆心越來越冷,強忍下心慌,在黑暗中一揮手。
四下分散在某位大臣家暗中搜查的青龍衛們,便立即聚了過來。
院門閂著,小廝從牆頭爬進院子,從麵打開了門閂。
院門有陣子沒修了,打開的時候,活頁響起幾聲輕微的吱嘎,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響亮。
小廝緊張地回頭看向倒罩房。
每一處小院子,都留了一位粗使婆子守夜的,隻是在寒冷的臘月,婆子早就睡了,還將門窗關得死死的,根本沒聽到。
沒聽到動靜,小廝放下心來,將院門開得更大。
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溜進了某間偏房,將女子留了下來。
一名女黑衣人低聲警告哭得抽嗒嗒的美人兒,“敢發出一點聲音引人過來,就別想再看到你的孩子。”
美人兒心中大慟,卻不敢再哭出聲音了,拚命地咬緊了唇。
一行人見美人兒老實了,立即借著夜色的掩護往外走,想快些回到柴房,從地洞離開。
若是慢了一步,恐怕會遇上前來探查的青龍衛。
一行人剛剛跑出院子,小廝正想將院門從內閂上,再從牆頭翻出去,突然,院子前的小徑燈光大亮。
十幾條火把幾乎是同一時間亮了起來,將洞開的院門和一行黑衣人照得清清楚楚。
風敬棠背負雙手走在最前方,他身邊是這座梅莊的主人,定北侯世子蘭拾濤。
風敬棠手下的心腹捕快,都是各地方衙門的精英,追蹤十分拿手。
雖然用夜香車運人出去,不會被人懷疑,但同樣也極容易留下痕跡那氣味真是經久不散啊。
因為怕人檢查,車的夜香是滿的,這一行人走得就不快,風敬棠等人很快就追上了,還早一步發覺,他們躲在梅莊不遠的一個小破屋子,專心等著夜深人靜。
風敬棠當了那久的青龍衛,還有什猜不到的,立即差人去請蘭拾濤,偏巧年末蘭拾濤在京郊的莊子上查賬對賬,這便跟著風敬棠一同來了梅莊候著。
這會兒突然見到一行黑衣人,從自家莊子的偏院出來,蘭拾濤氣得渾身直抖。
當下,蘭拾濤也不讓風敬棠的人動手,手一揮,“給我拿下。”
第一任定北侯是行武出身,追隨太祖立下赫赫戰功,蘭家人以武傳家,莊子中的家丁都是身手不錯的,可以說,比跟京中五大營的精兵,也不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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