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下午的事，你你你就當做沒看見好吧……真的失態了失態了……”檀卿木躺在床上靠著牆，向著躺在床靠外麵的泠安羽了聲，思索半晌，補道，“……不雅。”

    “噗，你也知道不雅。”泠安羽閉著眼，背對著檀卿木，笑了一聲。

    “主要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幹了什啊……但是酒很好喝。”檀卿木認真的。

    泠安羽轉過身，麵對著他，道：“已經幫你點好了幾盞蠟燭了，怎還是不睜眼？”

    “太太太遠了……”檀卿木搖了搖頭，硬是沒有睜眼。

    泠安羽打了個響指，然後道：“好啦，睜眼吧？”

    檀卿木勉勉強強睜開了眼，一團藍色的螢火在他們的上方出現，很是明亮。

    “呼……好啦，我睜眼了。”檀卿木一臉乖巧地看著他。

    “……嗯，其實也沒什事，你可以先睡了，我等你睡了再把火收掉。”泠安羽也看著他，四目相對了半晌，他先把視線移開了一點點。

    “啊，不用了，你也要休息的，你滅吧，我乖乖閉眼。”檀卿木著就閉上了眼睛。

    “……嗯，好，閉眼啦，我要收了。”泠安羽揉了揉他的頭發，手往空中一揮，螢火收。

    迷迷糊糊的，檀卿木好像夢到了時候。

    是在泠家，不是在檀家，但這很正常，兩家關係好嘛，檀卿木和泠安羽也是常常跑到對方的家去玩，這一次，應該是在檀卿木到泠家的時候發生的。

    但在事情一件一件發生之後，檀卿木發現，這不是他什美好的回憶呢。

    “救我，救我，救我啊……檀少爺……”檀卿木看見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孩子被一個女人揪著衣領，要拖進房間，那女孩哭得很慘，表情都扭曲了，邊哭邊喊檀卿木去救她，檀卿木那時也隻有七歲，但疑惑的心情突然地就漫上了心頭，他想要去看看。

    房間不時傳來女孩的哭聲和慘叫，檀卿木終於還是忍不住，悄悄地走到了房間外麵，戳破一個窗格的窗紙，往看，然後嚇得絲毫不敢動彈。

    房間那個女孩雙手被鐵鏈固定在牆上，那女人拿著鞭子往她身上不停地抽打：“你又作什了？不聽話就是不聽話，就要受到懲罰，你是什時候？學會求救了呢？我讓你多嘴了沒？真是不該把你帶在身邊，就應該趁你還把你打死。”完，手中的鞭子停下，走了出來。

    檀卿木大氣不敢出一聲，渾身都在發抖。

    “哎呀，檀少爺，真是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情讓檀卿木覺得十分地危險。

    但他沒有逃跑，愣是被那女人拉進了那個房子。

    女孩身上身下全是血，那雙原本很大很漂亮的眼睛現在是一片渙散，她看著檀卿木，又開始掉眼淚。

    “嘶……”

    很疼很疼。

    檀卿木終於體會到了，那個女孩受到的痛苦，他雙手被鐵鏈固定在冰涼冰涼的牆上，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身上全是一道一道的傷口，血淋淋的，很疼很疼。

    女人扔下鞭子，出了房間，把房門上了鎖。

    “唔啊——對不起，對不起檀少爺，真的對不起——”那女孩哭得更慘了，看起來已經有些崩潰，她不停地道歉，一直道歉。

    “沒有……”檀卿木對她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血慢慢往下流，然後眼淚也開始流。

    房間沒有一點照明的物體，黑的不行，窗紙也糊的嚴嚴實實，隻有一點點光亮從他剛剛戳開的那個窗格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