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是……”泠安羽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有些慌亂。

    “——，真幸福，真幸福。”突然旁邊的圍牆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你？”兩人聽聞，抬頭，檀卿木皺了皺眉，開口。

    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少女，晃晃悠悠地坐在圍牆上，歪頭看著他們，嘴角是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笑起來十分可愛是真的，但也像一個，毫無血色的洋娃娃，殷阮起先眯著眼，後又慢慢張開，嘴角還是掛著弧度，眨著眼睛，身上還是穿著之前那件襦裙。

    “嗯，是我。”殷阮點了點頭，正了正身，看著他們，脖子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不是提醒你們要心了嘛，剛剛那個姑娘也讓你們快點離開了吧？怎？你們不離開嗎？真的……要冒險，然後……在這死掉。”

    “……殷阮姑娘是何意思？”泠安羽問道，皺了皺眉。

    “我的意思……很簡單。”殷阮又笑了，緩緩道，“如果在這繼續待著，或者繼續查下去——很大幾率你們會死掉呢。”

    “為何？”泠安羽繼續問道。

    “……不方便透露了呢，但是啊，請一定要心呀。”殷阮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故作思考狀，“我的本願並不是傷害你們呢，畢竟檀少爺是什人我心清楚，畢竟泠公子是檀少爺的什人，我也清楚。”

    殷阮完，抬手，拍了兩下：“啪啪。”

    “心。”檀卿木微微蹙眉，他感受到了，那種陰氣越來越重了。

    隨即，十幾具走屍突然憑空出現在兩人麵前。

    “……召喚？”泠安羽看了看殷阮腳下之處，一張殷紅色的陣法已經存在，而那些走屍，恰好在那塊區域出現。

    “呀，被你發現啦。”殷阮再次拍了拍手，那些走屍迅速齊刷刷地向兩人越發靠近。

    一個個，瘦骨嶙峋，眼球和瞳孔都為漆黑。

    “最低級的。”泠安羽留意了兩眼，然後緩緩道，並沒有一絲的著急。

    “那那那，怎解決掉……一個一個殺死？好麻煩來著……”檀卿木站在他身旁，同樣看著這些走屍，有些無奈。“不用。”泠安羽搖搖頭，手一揮。

    藍色的陣法所散發的光芒和範圍都遠遠超過了那張普通的紅色召喚陣法，幽藍色的螢火迅速蔓延上了每個走屍的身體，他們嗚咽著，掙紮著，最終仍舊消散。

    “真是瞧了你呢，泠公子，想必你上次肯定沒用出全力吧？不然我估計會受重傷的呢，你會很疑惑怎我也會這些法術嗎？嘻嘻。如果真的打算繼續調查下去，那，就請繼續。不要了要做到的事啊，放棄在半途，逃避問題什的？那種人，懦弱得半死，你們應該不是？好了呢，我要先走了呀，對了，我會在萬魂山等你們的喲。”殷阮直起身，站在了圍牆上，風一陣一陣地吹，她倒是也不怕，轉過了身，背對著二人，跳下了圍牆，消失在晚霞中。

    “是敵是友？”檀卿木問道泠安羽，有些疑惑。

    “暫時，分辨不出。”泠安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阿羽阿羽，你你你……我我我……快黑了……”檀卿木突然意識到了什，扯了扯泠安羽的衣服。

    “幹嘛那急，發帶會發光。”泠安羽打了個響指，螢火照舊出現。

    “怕嘛……現在秋快入冬，太陽落山很快的。”檀卿木嘟著嘴，發著牢騷。

    “……嗯。”泠安羽應了聲，愣了半晌，把檀卿木的頭按過來，再稍微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口。

    “哇，阿羽你今很不尋常……到底是誰不害臊，誰不雅啊？”檀卿木微微勾起嘴角，眼帶笑意，看著泠安羽。

    “嗯……你是誰？”泠安羽放開他，挑了挑眉，手指很不安分地脖頸後往前滑動，再慢慢往鎖骨處下移。

    “阿羽……你很不安分啊……”檀卿木脖子到臉龐，都很有層次感地泛上了紅潤。

    “嗯？”然後繼續不安分。

    “我我我，我不害臊，我我我不雅，我不安分我不安分，別……別再往下了啊啊啊……再下去我腰帶估計都會被你解了……”檀卿木終於乖乖認輸了。

    “乖。”泠安羽收回了手，拍了拍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