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臭屁吹起的風波已平，一早上，豬籠篾從夢中醒來，發現他那根老槍直指青，硬如堅鐵。不知是凶是吉。就這事，要是窮人，也就算了，但這豬籠篾是有錢人，有錢人都迷信，做的壞事多的人都會疑神疑鬼，連打個噴嚏也會聯想到禍福吉凶，總得問個明白。他便找來狗腿子彭火狗問問，劫姐，豈料這彭火狗是個萎哥，他自己那根東西從來就沒硬過，對這事一竅不通。彭火狗是這樣的，老槍無端自硬的事，他也不懂，也沒經曆他隻見過公豬有這樣的表現，老爺，你的大名豬籠篾有個豬字，莫非你的前世是公豬，不如找趕豬郎來問問。豬籠篾一聽，歎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己請彭火狗來做跑腿的就是因為他那根東西不行，才請他進來做狗腿子的，這等於請了已去人道的太監，不會跟家的女人勾三搭四。豬籠篾覺得自己問錯人了，他想老槍無端自硬這事一定有蹊蹺，應該找個光行的人問問，光行就是懂行的意思。一會兒，訟棍師來了，豬籠篾一向覺得這訟棍師沒自己聰明，但也懂得一些**事，他就把自己的**事告訴了訟棍師：

    “老師，你比較光行，又是個茂才公，劫姐，你，我這老槍無端自硬是吉還是凶。”

    訟棍師想，這豬籠篾是個有錢財主，自己一日三時往他家行走混飯吃，自己還得靠他吃飯喝酒，難免時時見到他家的婦女們，自己不能在**事上表得什懂，讓豬籠篾不放心自己跟他家的女人來往調笑。所以訟棍師想，在這種**事上，自己懂也要裝作不懂，免得豬籠篾提防自己跟他家的的女人有什瓜葛，不如把這禍水引向廖傳奇，還可以拿這**事羞辱一下廖傳奇這臭子。因此訟棍師：

    老財，象你這種狀況，我也弄不明白是怎回事，劫姐，都廖傳奇聰明，何不試一試他，看他能不能回答得上來。

    豬籠篾便叫彭火狗去請廖傳奇。

    彭火狗，他未必肯來。

    豬籠篾，你就是我叫他的，有事。

    彭火狗來便來到廖傳奇家，老遠就對廖傳奇喊，神童神童，有事，我家老爺有事找你。廖傳奇，劫姐，有什**事。彭火狗，都你是神童還真是神童，讓你對了，還真是**事。

    廖傳奇放下手上的事便跟著彭火狗去了豬籠篾家。一進門，廖傳奇就，大公，大公，火狗跟我了你**的事了，不得了啦，好事啊，**直指青，原來你就是傳中的操之人啊。

    彭火狗和訟棍師也在一邊奉承：對，對，在哪本書上確實過操之人這件事，老財，沒想到你就是這傳中的操之人。

    “大公，不會錯的，你就是傳中的操之人，”廖傳奇，“我敢和你打賭，不出三日，你就要做王了。”

    豬籠篾高興到笑，：“賭吧，劫姐，廖傳奇，我要是做了王，隨便你要什。”

    廖傳奇幹脆就，大公，要是你做了王，你老婆給我睡一晚，中不中。

    豬籠篾想，反正自己就要成操之人了，自己老婆就是個老大婆，跟她睡，誰虧誰賺還不知道呢，你要睡就睡吧，三日後果真當了王，要啥有啥，美女成群，誰還要這老太婆。他：

    中，廖傳奇我就跟你賭，三日後，劫姐，我要是做了王，我老婆就給你睡三。

    在豬籠篾的錢眼，老婆還不值一把雨傘的價值。這是有根據的，村人都知道，一次村個窮人，是豬籠篾的遠親，這窮人要去走親戚，可是連把象樣的傘都沒有，便想向豬籠篾借一把雨傘用用。被豬籠篾一口拒絕了：老婆可以借，雨傘不能借。這句名言至今還在村傳唱。其實廖傳奇對女人不感興趣，隻是想到這豬籠篾**事也來找他，這是在汙蔑他的人格，所以他要跟豬籠賭一把，若三後，他讓豬籠篾做了王，豬籠篾的老婆陪他睡一晚。豬籠篾果然答應了，還答應得相當爽快。

    賭期就三時間，第一沒事，第二也快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這晚上廖傳奇，悄悄來到豬籠篾家門口，將蜂蜜塗在豬籠篾家門前的柚樹幹上。亮後，也就是第三早上，有家童報告豬籠篾，門前樹上來了一大窩蜜蜂。豬籠篾問：

    有多少？

    有成千上萬！

    這時廖傳奇也來了：恭喜恭喜，財主你做王了，門前樹上來了千軍萬馬。

    豬籠篾不認輸，想抵賴：這是蜂王，不是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