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弟可有什辦法?”王印其趕忙站起來,雙手握住吳岩的肩膀,十分激動。
“王指揮使可知道張大江被關在哪嗎?”
“據可靠消息,張將軍現在被軟禁在節度使大人的府上。”
吳岩想了想,問到:“你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去救你們的張將軍嗎?”
“我等當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隻要能解救張將軍!”眾軍士齊聲吼道。
“日!聲點,你們想讓棒子兄聽到不成?”吳岩被這平地的一聲吼嚇到了。
“不怕不怕,周圍的宅子沒人住,這是我物色了許久的秘密地點兒,一般人尋不到這來。你也別吊我們胃口了,趕緊你的主意成不?”
性急的剛子早就被火燒了屁股催促道,“我叫您哥成嗎?趕緊正事吧。”
“就你這老臉,當我爹還差不多。”吳岩嫌棄道:“隻要你們不在意什條條框框這事情還有點兒辦頭兒。”
隨後吳岩將眾人聚到一起,這般那般地做了安排,眾人聽後臉上有些沉重,但是略一思忖,就下定決心照做,根據各人分到的任務匆匆離去。
············
是夜,平盧軍節度府,偏院的一處廂房中。
張大江一臉憔悴地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對麵那人。
此人身著紫色瀾袍、腰挎金玉帶不是平盧軍節度使楊承信又是誰?
“大江,當時確實是形勢所迫,我和大哥不得已而為之。而且父親都已經逝去這久了,連大哥也已經離去了你怎還這執迷不悟呢?”
楊承信看著眼前這個消瘦了許多的義弟,實在難以置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難怪當時吳岩那個逆賊來時,他就感覺有古怪。
自己已經苦口婆心地勸了兩日,他這個倔強的義弟就是不肯一句話,不肯交代吳岩狗賊的下落,哪怕他發誓隻追究到吳岩,不會把他怎樣,他還是一言不發。
關鍵是吳岩那個逆賊還沒有抓到,再這樣把張大江關下去,怕是會引起軍中一些人的不滿,他不得不在乎。
想到這他眼閃過一絲怨毒,使勁兒拍到桌子上吼道:
“張大江,我最後再叫你一聲義弟,你趕快交代吳岩的下落。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我能夠容忍你對我不敬,能夠容忍你無視軍法,能夠容忍你瞎胡鬧,畢竟我當初做了你認為的錯事,你心中有恨我能理解,發泄完還是兄弟。”
“但是,我不能容忍你把父親的軍隊弄成現在這樣子。擅自安插你的親信,隱殺我軍中得力將領陰謀作亂,難道這就是你的忠義?”
“十多年來父親對你如何、我們楊家對你如何,你心肯定清楚,若非我們,你現在活沒有活著還是兩。難道把我軍擾亂成這樣子就是你的報答方式?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張大江就隻是定定地看著楊承信,有兩三次都忍不住想要開口反駁,略一張口還是忍住了,隻是發出一陣歎息。
最了解張大江的除了義父楊光遠,就是他這個義兄楊承信了,楊承信又怎會不知道他絕對不會為了自己出賣別人呢?
更可笑的是現在這平盧軍的逼樣子難道不是楊承信胡搞瞎搞的。
這廝演戲演得真的惡心,看似拚盡全力讓老子開口,其實是想方設法讓自己難開口。
他的目的是什,難道真當自己不知道?還是這貨演戲演得都忘了自己的心性?內心深處都不敢承認自己的真實目的嗎?
罷了罷了,不過就是一死,死則死矣,可惜的是大仇未報,義父的家業也沒有守好;也沒有機會當麵問問吳岩究竟是怎回事。
他不相信吳岩是誰派來擾亂平盧軍的,他看得出來,吳岩那種人不會為誰賣命的,吳岩殺死陰三兒,其中定有隱情,可惜自己是沒機會知曉了。
楊承信了那多,發現張大江還是不為所動,木頭一般。
難道這人迷惑人心的手段就是假裝不善言辭扮木頭嗎?
火從心頭起,他揚起手就要朝這張看似老實憨厚的臉上打過去,看看這個木頭會不會感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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