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睿送來了冰心草。”楚燁聲音平靜無波的道。
“哦!”離陌顏也隻是冷淡的哦了一聲。
楚燁不再多,著手開始處理手中的冰心草,找來一個幹淨的碗,將冰心草搗碎,取汁,再敷到離陌顏的眼皮上。
離陌顏聽話的躺在榻上,由著楚燁幫他醫治眼睛,隻是她不知道是自己敏感還是什原因,她覺察到楚燁有心事。
二人一時無話,將大亮的時候,屋外的彥炬再次喚楚燁出去。
楚燁走到一旁的耳房,見楚辰睿臉色潮紅的躺在榻上,神情極為痛苦,他不由驚訝的問道:“他的傷勢很重?”
彥炬扭頭瞧了一眼臉色灰暗,站在一旁的花夙才道:“他去鬼泣鬼取冰心草,吸入過多的瘴氣,又與野獸搏鬥,回來的路上沒有休息,用內力撐著,結果經脈俱損,已經不可逆轉。”
楚燁吸了一口氣才問道:“他全身的功夫都廢了?”
彥炬神色複雜的瞧了一眼楚燁才點點頭。
楚燁歎息一聲道:“送他回去,不要聲張這件事,用完早膳我們就啟程回京。”
楚辰睿一行人離開時同樣浩浩蕩蕩,但送行的向謙潤心情卻大有不同,他的眼角眉梢笑意直達心底,雖然他也沒有弄明白這兩個皇子皇叔的到底做了什,但雲貴的危機解除了,他這個知府的位子還能坐穩就行。
離陌顏在眾人眼前行走時戴了淺露,眼睛上的藥水雖然還沒有清理,除了楚燁,也無人知道,她依舊如來時一般低調,默默的進了楚燁的馬車,並不張揚,雖然此時就要回京,她還沒有同安曼莎道別,但她知道此次怕是沒有機會當麵道別了。
楚辰睿臉色卡白的由晴雨扶著跟眾人道別,雲貴的一眾官員雖然疑惑二皇子一夜之間就傷寒的這邊厲害,可也無人挑頭什,大家就這稀糊塗的將這個浩浩蕩蕩的隊伍送出城外。
城外的赤炎軍早已得到消息,已經整頓好直立在道路兩旁與楚辰睿一行人碰頭。
眾人開始往京城行走,晴雨呆呆的坐在楚辰睿的身旁,淚如雨下,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怨恨過,可自十歲那一年見到楚辰睿,她的心便已深深沉淪,如今楚辰睿已經廢了,她的心疼的比自己廢了還要厲害。
跟著楚燁回程的那一車子姨娘神色各異的坐在車內,其中玉姨娘和秋姨娘臉色同樣有些發白,玉姨娘眼尖的很,早上匆匆一瞥她便發現楚辰睿極為不對勁,再聯想到這些時日在雲貴的種種不順利,玉姨娘想到將要麵對皇後的震怒,不禁心中一陣陣寒氣飄過。
赤炎軍行軍幾乎拉了幾長,行走在最後的士兵沒有發現,遠遠綴在後麵的一個紅衣女子騎在馬上,一雙眼的眼睛流露出濃濃的怒火看著他們。
“
公主,楚辰睿就這拍拍屁股走了,我們回去如何向國主交代?”蒙徹驅馬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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