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之中人人噤如寒蟬,梁帝的目光在蕭景寧和宋氏的身上徘徊了良久,淩厲的眼神讓宋氏一陣膽寒,戚戚然的看著言氏,言氏卻不再搭理她。
“將這些奴才給朕拖下去,不管用什方法必須給朕問出一個答案來。”梁帝收回了目光,指著跪在外麵的宮人冷冷的吩咐著高湛。
高湛應了一聲,然後朝著侍衛使了一個眼神,於是那些一臉蒼白的宮人臉冤枉都來不及喊便被拖了下去,頃刻間院子便傳來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伴隨著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到正殿麵,一聲一聲問者膽寒。
漸漸的哭喊聲弱了下去,隻是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悶哼,鞭子的聲音在空氣中咻咻作響,很久之後連悶哼聲都沒有了,鞭子聲也漸漸的停了,高湛從外麵走了進來,朝著梁帝行了一個禮,“皇上招了。”
高湛的話音剛落宋氏便一臉煞白的跌坐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瞬間暗無光澤,臉上沒有刻薄,一臉絕望的看起來還真的很是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蕭景寧心底冷冷一笑,不生害人之心怎會落到如此境地,這一切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梁帝懶得去看宋氏,隻是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將那些奴才帶進來,朕要聽聽他們是怎做的這些下作事情的。”
“皇上隻剩下一個了,其他的受不了死了。”高湛淡淡的著,目光不著痕跡的朝著宋氏看了一下。
聽到隻剩一個活口時梁帝並沒有什吃驚的,隻是冷哼了一聲,“這些狗奴才死了也算幹淨,將那個還活著的帶進來。”
高湛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再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的兩個侍衛手拖著一個皮開肉綻渾身是血的人。
那個人被侍衛扔在了門口之後再不動彈,想來可能是痛的昏過去了,高湛一個眼神,又進來一個侍衛朝著地上的人直接潑了一通冰水。
撕心裂肺的哼聲從那人身上傳來,鮮血和著冰水在地上蔓延開來,屋子很快便彌漫著一陣濃濃的血腥味,蕭景惜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白著一張臉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引得梁帝深深≈l;/a≈g;的看了她一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立刻掩住了情緒,不過手還是不停地顫抖著。
“抬起頭來,把你剛才招了的再給皇上一遍。”在梁帝的示意下,高湛冷著尖利的聲音對地上的人喝道。
那人顯然很害怕高湛,他一開口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掙紮著向前爬著,因為扯到了傷口,沒爬幾步便痛的“嘶嘶”的吸著涼氣,吃力的抬起了頭。
“紫怡。”在那人抬起頭的一瞬間宋氏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那個被打的麵目全非的人要不是因為脖子上那串珠鏈,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是自己那個清麗的貼身宮女。
“宋娘娘還真是好眼力,都這般人模鬼樣了還能認出自己的宮人。”高湛嫌棄的看了一眼不停流著眼淚的紫怡,一臉的嘲諷,“好了紫怡姑娘把剛才的再一遍吧,我可真的舍不得在打你了。”
紫怡看了一眼宋氏,一雙充血的眼睛痛苦的閉了一下,許久才吃力的開口。
“院子麵的炭是奴婢私藏的。”
一句話一瞬間讓宋氏重新活了過來,煞白的臉上一絲慶幸轉瞬即逝。
看來還是讓這個毒婦躲過了一劫,雖然沒有打算一舉將宋氏扳倒,可是聽到紫怡這樣認了所有的罪,蕭景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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