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第一,蕭景寧還在梳妝,高湛便帶著梁帝的賞賜到了偏殿。
新春晨賞是裂來便有的規矩,不管受不受寵都有份,前世的蕭景寧也得到過,所以對於高湛的到來她並沒有多少意外。
宣讀完聖旨,交接完東西,高湛剛準備離開卻被蕭景寧叫住了。
轉身看著與往日大相徑庭的蕭景寧,高湛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應景的問了一句,“公主有什吩咐的?”
蕭景寧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一直跟在高湛身後的徐海,那雙滴溜溜的眼睛看的她很是不舒服隨即收回了視線對著高湛淺淺一笑,“高公公跟在父皇身邊已經有些年頭了,做事做人自然沒有話,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公公,這做事是一回事,是另一回事,公公可別蒙了自己雙眼,讓有心之人得空子。”
一番模棱兩可的話,旁人自然聽不出什,但是高湛和徐海不同,一個是跟在皇帝身邊,心思縝密過人的老人精,一個是心虛之人。
蕭景寧剛才的那一番話自然深深≈l;/a≈g;的砸進了兩人的心。
徐海偷偷的望了一眼,那張清秀的臉,卻不想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心莫名的一慌,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雖然工人們都在傳言這個二公主怎樣的古怪,他之前並沒有太在意,如今卻不由的吃了一驚,難怪宋娘娘不讓他動手,眼下這個人是自己能動的主嗎,這也太嚇人了吧。高湛,自然將兩人的神色都放在了眼,雖然不知道徐海做了什事,但是聽著蕭景寧這一看來自己是必須要和他拉開距離了。
“公主的話老奴記住了,老奴還有事情要做,就告退了。”高湛微微頷首,應了一句,便轉身帶著一幫內使離開了偏殿。
“這高公公他真的記住了嗎?”看著高湛離開的背影,綠柳忍不住了一句,畢竟自己公主的那番話的那樣的拐彎抹角,而高湛的回答卻怎聽也都像敷衍,這人心啊還真是難以捉摸。
“應該是真的記住了吧。”蕭景寧攏了攏自己的發釵,悠悠的開口,“他如果連這幾句話都聽不懂,那真是白瞎了這些年跟在父皇身邊了。”
話音剛落下,蕭景寧眼閃過一絲光澤,隨即又開口,“這高湛是一隻老狐狸,我們也別指望他能做些什,眼下宋氏雖然還沒有動作,但是遲早≈l;/a≈g;會動手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去傳信給林逸寒,讓他盡快把宋氏,宋青山夥同內監買賣官職的證據找到,以備萬一。”
高湛回到勤政殿的時候,梁帝正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賞鑒著一幅字畫,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抬,便到了一句,“這幅畫是景宣今早送來的,是名家大作,你來看看。”
高湛聞言,哈腰來到了梁帝身後,垂眼看著書桌上的字畫,一言不發。
“怎樣?”梁帝斜眼得意的問道,向來嚴肅的他,也隻有在這個伺候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人麵前才會偶爾放下帝王的架子,如普通人一般。
“譽王一片孝心,陛下真是好福氣。”高湛含著笑意道。
“誰讓你這個了。”梁帝白了高湛一眼,轉眼卻露出了一絲無奈,良久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們是什心,朕比你清楚,朕這些孩子中,景辰是嫡子,景宣最能明白朕的心思,可就是朕最喜歡的兩個孩子,卻一直咬著對方,鬥得不可開交,想想就頭痛。”
“陛下的這些事,老奴不懂,但是老奴卻想通了昨陛下賞賜譽王兩道菜肴的用意,陛下為了二公主還真的煞費苦心啊。”高湛笑著道。
“你呀。”梁帝聞言抬手指了指高湛,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眼毒啊,可是朕也不過是多賞賜了景宣一道菜肴,你看看太子≈l;/a≈g;和皇後,那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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