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耀眼之間,氣浪掀飛了地表厚厚的一層沙石。
飛劍翻飛、銀索狂舞,熾烈的光灼人肌膚。
“這些老家夥真難對付!”滅無私一擊不成,被天樞和天璿合力逼退。
雙掌齊來,被滅無求的銀索齊齊攔住。
“老家夥們再等等,總有機會殺掉他們。”滅無求甩動銀索纏向天權。
天權先前導致陣勢被破,此時簡直是拚上性命一般,奮力阻撓滅無求,防止其靜下心來探知己方薄弱所在。
開陽捂住自己胳膊上被飛劍割開的傷口,冷眼瞪向滅無欲,“暗箭傷人,卑鄙!”
“管你明槍暗箭,殺的了人就好!”
……
正是雙方全力相抗之際,突然從高樓殘骸的另一邊戰場翻過來三個人。
無名遠遠的便對著天樞長老喊道:“撤!”
天樞還未作答,反倒是因傷在旁避戰的天璣一愣,忙道:“撤?你們不是來幫我們的嗎?”
巫峴冷笑:“幫你們?我們都自顧不暇,能來知乎你們一聲已是看在同行一場的份上。”
天樞長老再度跟天璿聯手擊退滅無私,飛身後退之際看到了神情懨懨的四形尊,忙問向雪原三尊:“這是怎回事?為何言退?”
就在此時,突聞那邊又傳來一道高亢之音:“既然諸位同來,何不一起赴死?”
看到出現的一人,幾位天元宮長老齊齊一震。
“雲霆!”
雲霆冷眼看向天元宮的長老們,問道:“天元宮的各位,你們在這是個什意思?”
……
天樞長老搖頭苦笑,向雲霆抱拳道:“見過雲大將軍。”
雲霆點點頭,“遙記當年,雲某赴京述職,也曾與天樞長老有過一麵之緣。心中十分佩服天樞長老是位德高望重之人,沒想到現在也幹起了與人結盟、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的事情。”
“哼,何必說這些客套話。鏟除接天樓是陛下的旨意,誰讓他們不開眼偏要收留不該收留的人,又偏要意圖南遷!南北兩州早已是分道揚鑣,你們雲家也是叛賊一夥,現在還偏要裝腔作勢裝那大將軍的架勢作甚,要打就打好了!”
雲霆瞟了一眼天璣的斷臂,“不該收留的人是誰?我看你的胳膊傷的不重嘛!”
在這道森冷的視線下,天璣覺得自己斷臂處的傷口更疼了,腳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退。
滅無欲冷笑一聲:“他說的也沒錯,跟他們說這多廢話做什,殺光他們不就好了?”
“也好。”
隨著雲霆的點頭,一股磅氣勢向著眾人蓋頂而來。
天上的雲變得厚重起來,一時間似有黑雲壓城之勢。
……
無名判斷著眼前的形勢,輕聲道:“打不過。”
他清楚,單單一個雲霆就夠他們應付的了,如果樓中客再緩過勁來,他們想逃都難。
“你們放我們離開,我們便將烏乎召回,互不相犯,如何?”
先前交手的時候巫峴便知道雲霆修有雷霆勁,對她的魘術具有克製之功。此時四形尊戰力減弱,就連無名似乎都被雲霆給震懾住了,所以當即開口求和。
眾人齊齊一驚,原來他們還有一個人藏在暗處!
雲霆慌忙問道:“雲翼呢?”
滅無私、滅無欲、滅無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連搖頭。
“不用擔心,年輕人可忙了。”
此地數人齊齊看向趕來的樓中客。雲霆看著樓中客手腳並用地翻過那堆高樓倒塌留下的殘骸,眉頭皺了皺,他的情況竟是這糟糕樓中客邊往雲霆這邊走邊看向不遠處的那片山崖,他知道此時的雲翼和風入夜兩個正在那麵忙著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不過看來他們也快要忙完了。”
無名沉聲道:“烏乎沒那容易對付。”
巫峴接口道:“烏乎已是靈樞位後期。”
樓中客笑道:“那你們今天就會知道,其實他也沒有那難對付。”
樓中客轉頭看向雲霆說道:“要不這交給我,你去幫一下那邊?”他偏偏頭,指的是第三處戰場。
雲霆輕輕挑眉,明知道這家夥是在硬撐,可也不好點明。笑道:“無礙,我們也還有一個人。如果他們對付不了黃賢鵬,那他就會出手。”
“哈,原來雲大將軍也早有安排。”樓中客拍掌而笑。
“隻不過路上偶然遇到,他要找人,我便跟他說這會有一場大熱鬧,依那人的性子也許會來看熱鬧,所以就把他誑來了。”
樓中客問道:“是誰?能對付得了黃賢鵬嗎?”
“應該能。一個打不過,他們幾個聯手總不是問題。”雲霆點點頭,繼而看向雪原三尊和天元宮的幾位長老,“不過那暫時不是我們要操心的,眼下還是先解決了這幾位要緊。”
……
……
雲翼看著石台上的風入夜,見其身上光華流轉不休,像極了元宵佳節鬧市長街上那極好看的走馬燈,不由的咋舌出聲。
察覺到外界有人以氣機探尋到此處,雲翼輕哼一聲:“看來真的要幫你一把了。”
雲翼慢慢走向風入夜,將自己的額頭貼到了風入夜的額頭上。
那一刻,這間石室似有風雲湧動。
片刻之後,風入夜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那快要抵著自己鼻尖的高挺白皙的鼻尖,以及那雙秀氣靈動的眼。
雲翼很尷尬,一退三步遠。
“別誤會,看你到了緊要關頭心神難定,所以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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