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我喊一聲就一起推。”柳長街對著無殤喊道。
兩人現在分立兩邊,柳長街站在箭孔後麵的活壁,而無殤則是站在對著假庫的活壁。半個月來,柳長街閑來無事就在這寶庫敲敲打打。這次終於確定是互鎖機關壁,所以才叫來無殤,兩人同時發力才能觸發機關。
在柳長街指揮下,兩人往一推,“卡嚓”一聲,兩壁同時陷入寸許。
“看來兩者隻能取其一。”柳長街道:“不若你來選?”
“我選擇祝柳兄有十足的好運。”無殤悠然道。
“你不打算陪我下去嘍?”柳長街苦笑道。
“機關重重,我又沒有柳兄的本事,隻好旁觀敬候佳音。”無殤並不覺得羞愧,直白的道:“柳兄一路走好,若事有不殆,我也能上去找人來救你。”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柳長街無奈道,手下繼續一推活壁,活壁一轉,往內搖擺。“哢嚓”一聲又鎖上了,而柳長街的人已經到了另一麵。
無殤就這靜靜的等著,一直到半個時辰後,腳下深處忽然傳來如悶雷般“隆隆”異響。
是水流嗎?無殤知道水井連通的一條地下河,看來是利用水力來轉動機關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石壁,附近上方就是無漏寺。
為了確定石之軒所扮的大德聖僧是借閉關出走,還是真閉關,他冒著暴露已知他身份的風險派出韋一笑和柳長街一起試探,終於確定邪王已經去行走江湖了。而楊虛彥這個和李閥交好的刺客也已經被派去了南方,所以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這短暫的動靜,無殤最怕的是被人發現。這樣他偷瞞李唐的事情一旦暴露,長安再沒有他的容身之處。要是再被石之軒發現,受到李唐和邪王黑白兩道雙重追殺,他怕是逃不出洛陽。
“軋軋”之聲連串響起,柳長街進入的活壁和無殤推的那麵活壁同時打開,通往真正寶庫的通道出現在了無殤眼前。
兩人穿過長廊,來到一個圓形的石室,中央有張圓形的石桌,置有八張石椅,桌麵繪有一張圖文並茂繕析詳盡的寶庫地圖,更顯示出寶庫與地麵上長安城的關係。這正圓形的地室另有四道普通的木門,分別通往四個藏寶室,桌下尚備有火石、火熠和紙煤,以供點燃平均分布在四周室壁上的八盞牆燈。
燈火大明後,兩人逐室搜索,為之歎為觀止,始知楊公寶藏,確是名不虛傳。四座石室,每室寬廣達百步,三座藏兵器,一座藏以黃金為主的財寶。所有兵器,均以防腐防的特製油布包妥當,安放在以千計的堅固木箱內。粗略估計,隻強勁弓已達三千張以上,箭矢不計其數。其他甲、刀、槍、劍、戟各類兵器,更是數以萬計,足可裝配一個萬人勁旅有餘。
“若是這楊素還活著,哪還有現在所謂的四大門閥。”柳長街回到石桌,坐在石椅上歎道。在這半月他也了解了下的形勢,如今一見楊公寶庫的規模,更加直觀的感受到楊素當年的權柄何等的滔。
無殤摩挲著桌麵的地圖,道:“寶庫本身比什都財寶都有價值。”
柳長街看著無殤的手指在標注出口是皇宮的通道上摩挲,知趣的沒有應和這個話題,反而道:“這下我可以走了吧?”
“你真不想留下來?”無殤反問道。
“三十年來我一直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如果我想,那我會;如果我想,那我會做。”柳長街平靜的道。
“那你走吧,我不攔你。”無殤坐下道。
柳長街走後,無殤靜坐了盞茶時間,才緩緩站起來。他對大唐原著的印象確實很模糊了,但是對於楊公寶庫還記得,寶庫中最珍貴的邪帝舍利就藏在這石桌之下。
恐怕邪帝舍利也是係統可以召喚的道具,而且看《長生訣》招出三宗師就知道邪帝舍利怕也是能召喚的大戶。
獨自一人在石桌摸索了一會兒,往下壓沒有反應,往起一拔,桌子應手上升兩寸,發出一聲輕響。無殤往右旋轉桌麵,沒有動靜,往左一旋。圓桌下發出輪軸磨擦的聲音,桌旁一方地板往下沉去,現出內窄的空間。
好吧,我記錯了,沒有藏在石桌。無殤自嘲一下走到洞上方,低頭一看。有個封蓋的罐子,看樣子像是銅製品。
這就是邪帝舍利。無殤很想吸收了這傳的藏在舍利的曆代邪帝精元,以培固本身。因為同屬大唐,他和雙龍一樣,也是半路出家,早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
不過他習練的並不是黃派武學,所以也並不一定存在這樣不能登頂的隱患。無殤拋去雜念,探身右手一按就要把罐子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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