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歐槿邪這個人在北京的圈子都說他亦正亦邪挺邪乎的，有些事情你不能聽他亂說。”往回走的路上，季默然很是不放心地擰著眉頭囑咐他，“雖然大哥現在是歐家名正言順的女婿身份也洗白了，可你知道我哥秦山吧？秦山和薄鶴那種你知道吧？那種不靠譜隻是一個階段，歐槿邪比他們更甚好吧。”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一臉崇拜地向歐槿邪請教些什，恐怕也要把自己歸到“不靠譜”的那類去了吧？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發現他臉上露出沒來由的笑，季默然很是無奈地去戳他那張漂亮的臉。

    司機趁著紅綠燈的功夫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季默然，你再到處亂戳信不信我現在就靠邊辦了你？”

    “哦。”季默然蔫蔫地想放下手，卻還被他牢牢抓住：“乖乖的不許動。”

    “哦。”她隻能答應。

    車子重新緩緩啟動，季默然目光呆滯地看向擋風玻璃外的路況，聽到他重新開了口：“然然，你怎看你師父和歐槿邪之間？”

    “啊？什？”季默然有些懵懂地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不知道他怎會突然說起來這件事。雖然廖泉泉和歐槿邪的婚姻這多年來已經有很多人在評說了，可她對這些八卦從來都不感興趣也從不評論，高魏望也不是那種會沒事兒多八卦的人，怎會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

    高魏望又重複了一遍這個話題：“你覺得，廖泉泉和歐槿邪的感情怎樣？”

    “雖然兩個人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不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其實是一種雙贏啊，歐槿邪成了歐家的女婿能讓廖泉泉在北京歐家的地位更穩固……”

    她一板一眼的分析被高魏望打斷：“你在北京呆久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學會去客觀分析利弊？我問的是，你覺得，廖泉泉和歐槿邪之間，隻是他們兩個人，感情怎樣？”

    隻是他們兩個人嗎？

    傳說中跨越了氏族跨越了信仰打破了所有規矩和潛規則的情感和婚姻。他們為彼此甘願付出一切，是不是也承受了格外多的代價？而這樣血淋淋的，頂著無數非議扛著那多流言蜚語的感情，廖泉泉做得到，她季默然能做到嗎？

    車子不知何時打著雙閃停在了路邊，高魏望抓著她的手緊緊不肯放：“我很羨慕他們，很羨慕歐槿邪。如果我有槿哥的家境和實力，我也想說出為了你放棄一切的話，做出為了你放棄一切的事。可是我沒有。我明知道像北京城歐家、崔家這樣的家族就算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女婿也至少要是像槿哥那樣可以用另一方勢力為廖泉泉的位置做加持的。可是……”

    他說，他很羨慕，羨慕歐槿邪能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實力保護廖泉泉，讓廖泉泉在歐家的家主之位上坐得更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