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離看到了夜景湛眼流露的血腥和恨怒，心中猜度：這兩人應是大仇人，到底兩人之間有什樣的深仇大恨，以至於夜景湛會這般的恨他恨得牙癢癢。

    這幾年來她一直行走關外，關外的事情算是略知一二，淩是淩陽國君主，看來今夜勢必有場大戰，她剛才的那場隻是熱身賽而已！

    “夜景湛，碧血丸毒發的時候滋味如何？”淩的語氣帶著譏諷。

    碧血丸，夜景湛體內也有碧血丸的之毒，她知道碧血丸毒發時候的痛苦，五年前她在華青穀底蘇醒的時候，就發作過一次，那種疼會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她不知道她是如何中毒的，但夜景湛的毒顯而易見是拜淩所賜。

    “淩，碧血丸是你研製的？”

    淩打量著前麵的音離，看來她是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五年來也曾試探過她無數次，答案都是現在的這樣，她不僅忘了夜景湛，也忘了對他的恨，同樣忘了風氏。

    “音離，你可知我是誰？”淩問。

    音離一臉冷漠，他不認識這個人，也不想回答那人的話。

    “想不到你最終還是忘了二哥，這些年你可知道二哥一直在找你。”淩故意表現出一副很遺憾的模樣。

    夜景湛伸手彈出一枚暗器，淩靈閃地躲過了，可還是遲了半步，尖銳的暗器劃過他的耳旁，蒙在臉上的麵紗落下，左臉上的那道傷疤看著讓人怵目心驚。

    “再多說一句，本皇立刻讓你變成啞巴。”

    “是你。”這不是經常出現在她惡夢中的那個人嗎？隻是夢中的他臉上沒有那道傷疤罷了，那張臉那雙眼睛，陰險惡毒。

    “你還記得我？”淩有些詫異。

    夜景湛心中升起了一抹妒忌，他將環在陶素寧的手臂緊了緊，問：“你記得他？”

    “其實我並不知道我到底認不認識他，可是在我的惡夢中，他是將我推下懸崖的人，那個惡夢是那的真實，它一定發生過，而且五年前我是在華青穀底蘇醒的，也就是那一次我體內的碧血丸之毒曾發作過，我知道碧血丸發作時的痛苦。”音離將心中所想告訴了夜景湛。

    “可有再發作過？”夜景湛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了心疼，碧血丸毒發的次數要陶素寧比他多了很多很多次，所以他在第一次毒發的時候，才體會到了那種痛苦，那時候他難以想象陶素寧當時是怎挺過來的。

    音離搖搖頭，她看著夜景湛如此緊張如此在乎自己，她真的很感動，不論以前他和夜景湛之間是什關係，但現在在她看來，自己與他隻是萍水相逢，他為解自己的寒毒不惜為他度一夜真氣，而此刻又像愛護自己如生命，她在心中開始動搖自己的想法。

    “非……夜景湛，你體內的碧血丸之毒是淩所賜？”

    夜景湛得意道：“是想為我報仇？”

    “為你也為自己，夜景湛，謝謝昨夜的救命之恩。”音離道完，趁夜景湛慌神的功夫，她掙脫了他的懷抱，朝淩襲去。

    扇風在空中拂過，眾人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在廳內回旋簌簌作響，二樓雅間也傳來了杯盤碎裂的聲音。

    “好強勁的內功。”穆青道。

    夜景湛也感受到了，五年過後，她的內功又增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