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就是囡囡呀！”小姑娘一臉天真，說完又想了下，“她就在我腦袋呀，我能看見她，她也看見我，我們一起說話，我們是好朋友，嗯，囡囡說的。”

    似乎怕莫小心不相信，她還用力點頭加重語氣：“真的姐姐我沒有騙你，嬤嬤道長都看不見，隻有我能看見。”

    小姑娘的語氣莫名透出一股驕傲，好像這是一件多值得炫耀的事。

    莫小心強忍住那種莫名沒由來的情緒繼續問：“你沒有告訴過嬤嬤道長嗎？”

    小姑娘聽完就低下頭，良久她搖搖頭小聲囁嚅道：“我也不知道為什，我就是不想告訴別人。”

    頓了頓她聲音更小了：若不是莫小心太專注聽她說話都根本聽不清。

    “姐姐，我是不是壞孩子？”

    莫小心用力將她攬在懷，感受著手掌下那硌人的骨頭，莫小心心底難受得揪了起來。

    她很清楚，這個小姑娘跟她也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否則她不會莫名生出那樣強烈複雜的情緒。

    “當然不是，你是好孩子，你做的很對，你們都叫囡囡，你們是彼此最好的夥伴，這是你們共同的秘密，不續需要告訴任何人。”

    莫小心輕輕放開她，對上她稚嫩純真的眼神，語聲堅定而誠懇。

    “嗯。”小姑娘也望向她用力點頭。

    莫小心想到什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她：“嬤嬤和道長對你還好嗎？”她心底其實有了答案但還是期待她能給出一個相反的答案。

    這個問題小姑娘沒有猶豫稍稍想了想便說道：“姐姐，我也不知道他們對我算不算好，嗯……應該算好的吧。

    每天我都能吃一個饅頭，雖然還是很餓，但嬤嬤說外麵有很多小孩子什吃的都沒有餓死好多的，說我能活著已經很好了，隻是……”

    小姑娘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屬於她年齡的寂寥，她頓了片刻有些傷心道：“姐姐，我真的是災星嗎?道長說我生來便帶厄運，不能離開道觀，否則會給別人帶來災禍了。”

    小姑娘越說越哽咽，短短一句話說了好久，剛說完她似乎想到什，小小地驚叫一聲立刻就要遠離莫小心，瘦得幾乎脫相的小臉上更是流露出自責害怕的神情。

    “姐姐，你快離我遠點，你，你是從外麵來的，會不會也被我沾上厄運啊，怎辦呀？”

    莫小心隻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立即緊緊地抱住她，埋在她小小細弱的頸窩，小姑娘立刻感到脖頸處一陣濕熱，小小的身體瞬間就僵住了。

    她雖然很小，但很聰明，她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姐姐是在為她傷心流淚。

    她忍不住在腦海呼喚囡囡：囡囡，囡囡今天真的好開心啊!我認識了一個大姐姐，她是除了你對我最好的人了，我決定了，從今天起，除了囡囡你，大姐姐就是囡囡最喜歡的人。”

    說了一通腦中沒有任何回應，小姑娘有些失落，但轉眼又高興起來。

    姐姐抱我更緊了呢！

    兩個人渣！

    莫小心心湧出一股憤怒，她閉上嘴巴把兩個渣滓顛來複去罵得死去活來體無完膚，然後忽的想到什抬起頭若有所思道：“囡囡，你知道那道長叫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