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和蓮花正躺在床上，而蓮花她媽則被人反手綁在門拴那，她正無精打采地站著。

    她一看我醒了，就開口了，急切中帶著點哀求的意味：“喪門阿一，我的未來女婿，你快快來把我鬆開。”

    我心不知有多解氣，哪會聽她的？所以隻是坐在床沿上，透過月色看著蓮花她媽。但她的哀求沒有停，一會兒叫我女婿，一會兒她又自稱丈母娘，其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我幫她解開繩子。

    本來是不想搭理她的，不過看她叫嚷的也辛苦，我怕吵醒了蓮花，就下了床，從床底下找到了獵刀之後，就朝著她走了過去。

    “好嘛，這才是我的好女婿嘛，看來我想把蓮花許配給你，一點也沒錯。”

    蓮花她媽麵掛笑容，嬌滴滴地道，她或許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笑容到底有多假，就連一個八歲的孩都騙不了。

    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蓮花她媽，心想的卻是兩碼事，我到底要把她怎了。

    至於她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誰都知道一旦放了她，絕對會反過來揍我一頓，要緊的是她還會把蓮花搶去。年紀還的我，對扼殺一條生命沒什概念，我隻見到爺爺對人販子那做了，轉頭我又想到，這好像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你看，人販子一死，就沒人把蓮花抓去賣了。

    再，我也算是有點經驗了，那個蘇二被我捅了一刀，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一想到蘇二，我就情不自禁地把視線轉移到院子，果然，地麵上還躺著兩道身影。蘇二我太熟悉了，是同村人。而那個王大錘，身材又高又大，扔他進茅坑泡一泡撈上來，也不會認得錯，看來胖大嬸那一板磚砸的不輕，感情過去那久，都還沒醒過來呢。

    為難了一下子，我把手放在嘴唇中央，發出輕輕的噓的一聲，蓮花她媽的滔滔不絕讓我感到有些厭煩：“別吵，你等等我。”

    著我就拿著獵刀朝蘇二走了過去。

    蘇二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他呈一蝦米狀躺倒在地，前不久他比鹿還能蹦達，來欺負我和蓮花，而如今他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躺著，或許剛才太亂，沒人注意到他被捅了。

    他看見我走過來，就張開了嘴聲地：阿，阿一啊，你進屋看看，你爺爺，有沒有還，留下，治傷的草藥不？

    草藥？我家當然還有草藥，但我卻不打算拿給他，而且蘇二肚皮上那一道巴掌大的刀口，還流了那多血，我不信給他草藥，他還能活過來不成，他又不是爺爺。

    一想到爺爺，我的心髒就是一疼，都是他們的錯，要是隻有蓮花她媽一個人，又怎會鬧出那大的亂子，爺爺又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其實我也知道爺爺變成怪物不是他們的責任，可是你不可能巴望跟一個八歲的男孩講道理。

    “阿一啊，你看看蘇叔叔，流了那多，的血，已經動，不了了，你就當幫，蘇叔叔一個，忙好不好？剛才是我錯了，唉，想當年，你爹，和我還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呢”

    “嗯，要不我先扶你去偏屋，草藥在那，爺爺受傷了晾著在外麵打露水好不了。”我轉頭看了一眼被綁住的蓮花她媽，又看了看門外，才對蘇二道：“你還能動嗎？”

    “能，能，你來，扶我一把。”蘇二聽見大喜，就想掙紮起身。

    我走上去用力地把他拉起來，然後扶著蘇二朝偏屋走去，他由於失血過多，因此很虛弱，每走上一步，都會在地麵上留下一隻血腳印，但他的眼中，迸射出了強烈的求生渴望。

    蘇二並不是很重，不過我一手拿著獵刀，另一隻手攙扶著他，確實有點吃力，一個不心蘇二就一個趔趄，幾乎要栽倒在地上。幸虧的是我見機得快，他才不至於摔倒。

    可是在這時，蘇二似乎也看清了我手上的獵刀，他愣了一下，道：“阿，阿一啊，這把刀子怎有那多的血？”

    我一時不知怎回答，其後我苦惱地：可能是你身上的吧，你受傷了別太多話，我先扶你進去。

    過了一陣子，我走出偏屋，然後虛遮好了門，原因無他，我看見蘇二肚皮上的刀口實在是太滲人，腸子都出來了一截，對我而言是極為挑戰膽量的一件事情。

    我向蓮花她媽走去。

    她一見我走了過來，就：女婿，你快快把我放了吧。

    “嗯，放了你可以，但是蓮花受了很重的傷，你能不能把她帶去大夫那治一治？”

    其實我的腦瓜也想明白了一點，蓮花她媽是最怕麻煩，記得有一年蓮花發高燒，她要把蓮花扔河去，要不是爺爺出手救治，那蓮花早就死了。不過她要是還得把蓮花帶回家，那我就不能幫她鬆綁。

    “女婿，你哪家話呢，她現在是你的媳婦兒，當然由你來照顧了。”蓮花她媽笑如花靨，眼睛卻一直看著我，仿似對床上的蓮花不屑一顧。

    我一聽就放下了心，於是也不再想太多，繞到她身後，用獵刀就幫她割斷了繩子。

    蓮花她媽終於自由了，她搓了搓倆胳膊，又朝地麵上吐了口口水，罵了一聲晦氣，對我也沒個正眼，就頭也不回地從圍牆的缺口走了出去。

    當然她要去哪，我是一點都不關心的，看她走了以後，我就找到了一根蠟燭，點上放在桌麵上，然後就來到了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