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喝得差不多，顧筵歌在征詢他們意見後，叫來服務員買單，未料卻被對麵的男人搶了先。

    “傅……”她還是有些不習慣，“sean，不能每次都是你結賬。”

    “sphia，不要和男人搶著買單。”頓了頓，他又:“下次換你。”

    “好。”她頗感無奈地點點頭。

    收好服務員遞過來的卡，傅琛陌自動忽略旁邊人別有深意的視線，這個男人總喜歡時不時抽風，他早已習慣。

    “顧筵歌？！真的是你！”一道尖利的聲音在安靜的餐廳，忽然炸開，瞬間引得眾人側目。

    顧筵歌尋聲看去，臉上溫恬的笑意瞬間消失，隻是須臾，神色歸於平靜，甚至是冷靜。

    ，她等的人，終於出現了。

    宋茜薇，好久不見。

    她不緊不慢，緩緩站起，看著由遠及近的人，眼宛如一片死水，不見波瀾。

    宋茜薇一路橫衝直撞，甚至顧不得旁邊的友人。她在顧筵歌麵前站定，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似乎和她印象中的一樣，卻又有什不同。

    她怎，回來了？！

    初見時的震驚，久久仍不能平複，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間緊收，指甲鑲在手心，她也察覺不到痛。

    兩人相對而立，一場對峙拉開帷幕，看似平靜的局麵，唯有局中人，才知曉內的波濤暗湧。

    “想不到你居然敢回來？”榮茜薇率先打破沉默，冷笑一聲，譏諷道:“怎？是覺得五年過去了，你曾經做過的事逐漸被人遺忘，沒有人會再記得，你曾經是一個怎樣的人？”

    “宋姐，公眾場合，請你注意言辭。”

    “注意？”宋茜薇仿佛聽了什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覺得沒有人再提及，你做過的那些事，就不存在了？五年前，你害得……”

    “宋姐，”顧筵歌瞳孔微微緊縮，麵上帶著的微笑不變，寒聲道:“慎言！”

    宋茜薇眼神微閃，得意地笑著，“所以啊，想你這種人，就不應該再妄想可以回來。待在美國那邊，苟且度日有什不好？。為什非要回到涼城，繼續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亡魂未安，不敢不歸。”她一字一句，得極慢。

    宋茜薇瞳孔瞬間驟縮，心髒猛然一顫，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她呼吸有些極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笑得很是誇張，“什亡魂？不過都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就算有，也是你害得！”

    顧筵歌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不錯過她任何反應和表情，她的聲音仍舊囂張，可麵卻帶了慌亂，以及害怕。她也會，怕？

    “是？”她犀利地看著宋茜薇，淺淺笑著，“這幾年，我總是睡得不安生，尤其是在雨夜。你呢？睡得安穩？”

    “閉嘴，閉嘴閉嘴！”宋茜薇猶如被逼入絕境的野獸，凶狠戒備地瞪著她，低吼道:“你睡得不安穩，那是你心中有鬼！我沒有對不起誰，也沒有做虧心的事，自然睡得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