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笑一怔,而後澀然一笑,“爹地已經開始,讓我接觸顧氏的核心了。”
如果她執意選擇繼續,他們遲早會狹路相逢。
忽的,顧筵歌問道:“關於五年前,你是不是知道什?”
顧餘笑一驚,穩了穩心神,強做鎮定,“當年我才多少歲,怎可能知道?”
又是一樣的回答。他到底,在忌憚什?
顧筵歌眉心微壓,溫淡的視線,隱隱間透著犀利,“我雖然隻年長你幾歲,但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真以為我辨別不出來?”
“我……”
“是不想,還是不能?”
顧餘笑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她,內心掙紮叫囂不已,最終如深海的漩渦,吞噬了所有之後,慢慢歸於平靜。
經過認真思考揣摩後,他半真半假地:“這幾年來,宮伊尹早已和顧氏變得密不可分。如果她出事,顧氏絕不可能獨善其身。”
宮伊尹在顧氏的影響,又或者,是對顧父的影響,已經遠遠超出他所想,甚至他這次進入顧氏高層,也和這個女人有關。
“餘笑,你今年大三了吧,怎能一直在基層工作?我已經和顧叔叔了,過幾,你就去總經理辦公室任職呢。”
“不要擔心,我會幫你的。我們可都是為了顧氏呢。”
“有什困難就和我,我也算你半個姐姐。”
“呀,不知道你姐姐,現在怎樣呢?”
……
為什偏偏是這個時候,在顧筵歌回來之後,不由分地將他安排到高層。宮伊尹是為了用他,鉗製顧筵歌?
抿了抿唇,他遲疑地問:“你回來之後,有沒有和宮伊尹見過麵?”
“她和你了什?”
“你怎……?!”
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顧餘笑連忙將剩下的話咽下,心忽然感到陣陣不安。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顧筵歌,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
顧筵歌暗暗將成拳的手收緊,神色平淡,不甚在意地:“暫時沒有,但她早已知道,我回來了。所以不管她和你什,都大可不必理會。”
顧餘笑麵色驟變,心髒迅猛墜落,驚駭遊走布滿於四肢。眼前的人,分明還是熟悉的眉眼,他卻覺得陌生得可怕。
顧筵歌看著他,神色微動,似是想什,最終卻保持緘默。
有些事,逃不過去的,那場暫被壓下的風波,爆發不過時間早晚。
顧餘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掙紮的內心不斷撕扯著紛亂的思緒,卻仍還是懷著幾分希冀。
極力壓製著情緒,他心翼翼地問:“是她無意間發現的?”
“不是。”她佯做不經意,將視線移開,聲色冷靜得讓人心,“是我告訴她的。”
為什……連騙一騙他,都不做?!顧餘笑猶墜冰窖,神色有震驚,有疑惑,還有……失望。
“你這做,是為、為什?”他的聲音,有些許顫抖,滿目的難過,以及失望,“讓她知道你回來,你想過後果?”
“既然我已經回來,她遲早會知道。與其時刻提防,不如直接大方地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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