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笑升職,這是好事。”她搖了搖頭,幽深的眸含著濃霧,若隱若現,什也探不清。
宮伊尹眼神微閃,麵上表情又是一變,很是驕傲地:“啊,你可能還不知道,餘笑可厲害了。雖然是我向顧叔叔推薦的他,但他剛出任我的助理,就為我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呢。如果這次沒有他,我還不知道怎辦才好。”
這是……炫耀?顧筵歌忽覺好笑,五年過去了,她還以為,曾經能將她傷得遍體鱗傷的利刃,如今還寶刀未老?真是真。
她所在乎,才是利刃;她若放下,便是廢鐵。
“話雖如此,但這孩子尚缺經驗,”她臉上的笑意更深,語氣誠懇地道:“麻煩你多照顧一下。”
她居然……不在意?!宮伊尹很是驚詫,麵上卻是不露分毫,一時間分不清顧筵歌是欲蓋彌彰,還是真的,已經徹底放棄。畢竟,那可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呢。
“放心呢,我會好好照顧他的。現在,他是我弟弟呀。哪有姐姐不疼自己弟弟的,筵歌,你是?”
“當然了。”
“呀,餘笑知道你回來了?他最近一直在和我,想你了呢。”轉眼間,她的神色又變,帶了幾分悵然,幾分欣愉,“最近他太忙了,都沒有什時間,不然啊,怕是早就跑去美國找你呢。如果他知道你回來,肯定高興壞了。”
顧筵歌微微頷首,看著對方豐富的表情,眸色又深了幾分,不緊不慢地:“我會告訴他的。”
“要早一點呢。他難過的話,我是會心疼的。”
“會的。”她含著笑,又是輕輕點了點頭。
宮伊尹似是放了心,連嘴角的笑容都愉快了不少,“那好了,可別忘了呢。我就先不告訴他,你親自,才會有驚喜呢。”
“謝謝。如果宮副總沒有其他事,我們先告辭了。”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問你現在住哪兒?”頓了頓,宮伊尹眉頭不由間輕蹙,又繼續:“怎都不回家?顧叔叔和顧阿姨成都在念叨你呢。”
顧筵歌眼神微閃,不動聲色淺笑道:“勞他們掛心。”
聞言,宮伊尹神情又是一變,心懷忐忑,很是不安糾結地看著她,“當年的事,你是不是……還在怪顧叔叔?”
“是怪的。”顧筵歌含著淺淺的笑,十分誠實地應道:“怎可能不怪?”
宮伊尹有些許意外,但很快恢複。她神色如前,溫和的嗓音,隱隱有安撫之意,“事情在當時鬧得太大,也怪不得顧叔叔把你送去美國避難。自從你走後,顧叔叔難過了好久。做子女的,有時候也不要太任性,應該為父母多多著想。”
多溫柔,多善良,真是一朵可人的解語花啊,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憐惜。
“是。”顧筵歌讚成地點點頭,不甚在意地:“所以啊,那是我幾年前的想法。”
頓時,宮伊尹笑得有些許僵硬,但她很快調整過來,柔和的神情中帶著欣慰,像是無意識地,她向前移了移,親密地想去拉前麵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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