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柔不再話,也識相地自己找了個話題和身邊的工作人員走了。
兩人這才鬆開手,慢悠悠地走向自家商務車內。
白若羽冷笑,眼角嫵媚流轉:“今是月14號。”
顧寧謙皺眉道:“你想什。”耳機又閃爍起來,他按下接聽鍵,瞥見白若羽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後徑直離去,心中甚是不滿。
月14號是什日子呢,他當真是不記得了。她原以為至少在這件事上兩人能達成一致,可對他而言,大概和三年過去的每分每秒並沒有差別吧。三年前的今,顧氏為未來的繼承人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十紅妝,人盡皆知。
“白若羽!”
可如今呢。
“站住!”
那個因為她受了一點傷就拋下會議不管的顧寧謙呢。
“你聽到沒有!”
大概……是死了吧。
白若羽站住不動,轉過頭來看顧寧謙,他的表情有點氣急敗壞,一點也不複當初的溫柔。也許是那溫柔本來就不是給她的,回頭想想,他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霸道,冷漠,獨裁。
而他的柔情似水隻屬於那一個人,他心中唯一的女人,不惜賠上自己的婚姻,更惶論她白若羽的前程似錦。演藝圈最忌諱感情,因為那是毒,令人上癮,不能自已。#)&!
她以前一直不懂汀蘭,為僅僅幾麵之緣的書生魂牽夢縈了一輩子,終是落得一個死字。她美得驚心動魄,在紛擾的長安也是如此,人們看慣了繁華,也會向往無欲無求的山穀幽蘭,在一個濁世,要如何才能如幽蘭一樣?
“顧寧謙,三年前的今,是我們契約婚姻的日子。”白若羽不是《醉長安》的汀蘭,她有自己的人生,她沒辦法在盛放中凋亡,她拚盡全力,僅僅是想活下去。
“我知道你從前就不喜歡我,十二點以後,我就是自由身了。”
她劃開屏幕,明亮的11:5映入眼簾,“還有八分鍾。”
顧寧謙的眉頭更深,他攢緊方向盤,骨節泛白:“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白若羽直視她,眼睛亮得驚人,可她沒有哭,一襲禮服隨風擺動,長發披肩,眼神卻空洞,依然美得驚心動魄:“為了愛你,我賠上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青春,你知道那意味著什。如果我曾經是愛過你的,你大概隻會覺得好笑。你這種人不應該有愛,可你偏偏是個深情的人。”
“顧寧謙,我們離婚吧。”
艱難地出那五個字,白若羽如釋重負的閉上雙眼。三年了,終於可以結束這場隻有陰謀而沒有真情的婚姻了。他為這個為了心愛的人來算計著自己的男人付出了三年的青春,她熬掉了她的事業,還有她的愛情。
三年內,她有很多次都在想當年為什自己會衝動得就愛上了他,就和他結婚了。或許再來一次,她會改變,她不會再被他的那些曾經觸及到她心靈深處的話而感動,她不會因為他的心翼翼的護,他的一個動作而為他心動。
現在的她,或許是8分鍾後的她,是個全新的自己,這三年時光,洗去了她的青澀,也洗去了她的一顆安定的心。
“現在不行。”顧寧謙冷聲道,陰鷙的目光看著前方。
藍色的耳機再次閃爍,麵的女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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