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剛帶著隊員們進了山洞,就聽到外麵木倉聲大作,像是正府軍和返動軍作戰,又夾雜著另一些淩亂的動靜。
趕忙讓陀淘林正出去偵查,果然是老餘他們,不幸的是老餘中木倉,其他就剩下兩名隊員和那名人質了。
玟月連忙安排老餘手術,幸虧搶救及時,否則性命難保。聽另兩名隊員匯報。
原來老餘他們截了人質出來之後,在沙漠迷了路,輾轉走出沙漠時,又和返動軍遭遇,打打停停,才轉回到這。
人質和文件都弄出來了,可是特戰隊損失慘重,十一名隊員隻剩下四人,犧牲七人。
眼前還沒逃離返動軍的勢力範圍,這要是再往前走,一來容易迷路,二來火力實在不行,對戰的實力相差得太過懸殊。
“我有辦法!”萊昂米斯猜到他們實在商量跑出去的事情,忽然用英語說道。
“什辦法?”海天問道。
“這個山洞有一條暗河,從河潛水出去,就是米魯桑普斯小鎮,到了那就安全了。”萊昂米斯堅定地說道。
“可以通到米魯桑普斯小鎮?”海天追問。
“是的,這條路我去年走過,隻是那條暗河比較麻煩,有很多鱷魚和毒蛇。”萊昂米斯說起過去的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海天望著這個匈牙利女人,真是不簡單,年紀不大,卻有這樣的經曆。
戰地攝影師實在是個危險的工作,不知道這個女人麵對過多少磨難,在她麵前,似乎天大的麻煩都能挺過,意誌力讓他們這些男人都油然起敬。
洞外還有零散的木倉聲,海天吩咐陀淘斷後,把隊員們的行動蹤跡複原,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痕跡。
其他人輪流抬著老餘,爬進另一座山洞,在萊昂米斯的帶領下往暗河摸去。
洞幹燥無比,不斷有蝙蝠驚飛,浮沙碎石時不時掉落,足足走了個把小時,還沒到達萊昂米斯說的暗河。
海天讓眾人停下來原地休息,補充一下水分和食物,自己在萊昂米斯身邊坐了下來。
“大概還有多遠?”海天問道。
“如果順利的話,再有一個小時可以到達暗河。”萊昂米斯回答。
“暗河的情形到底怎樣?”海天問道。
“是個麻煩事,那是一條穿過山洞的小河,必須潛水才能出去,其他人通過問題不大,傷員通過就困難了。”萊昂米斯皺著眉頭說道。
老餘還沒醒來,潛水通過暗河不可能,海天也愁眉不展。這次行動是秘密潛入,沒有重武器,不能炸穿山洞。
看來隻能到了暗河,看了具體情況再做打算。
“嗨!”二人正說這話,張劍塞給萊昂米斯一個牛肉罐頭。
萊昂米斯衝著張劍笑了笑,從褲腿抽出匕首,挖開罐頭吃了起來。
海天見二人眉來眼去,借故走開。
“一個人不害怕?”張劍問道。
“習慣了。”萊昂米斯淡淡地說道。
她的父親也是戰地攝影師,死於戰亂,自打五歲時,父親給了她第一架照相機之後,她就深深愛上了它。
原先她在家鄉開了一家鮮花店,生意紅火,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本來她有個可愛的女兒,可是在一次恐布襲擊中,女兒和丈夫死於非命。
從此她立下誌願,要把世界上最慘烈的事情報道出去,讓世界人民都知道,和平的年代並非處處和平,還有很多地方的普通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是她開始戰地攝影的第六個年頭,輾轉世界各地。經曆過的生死,她已經記不得了。
家人都已先後離她而去,世界上再沒有可以值得她牽掛留念的東西。
“就這打算一輩子?”張劍問道。
“算是吧,隻有這走著,我的心才會平靜。”萊昂米斯歎了一口氣說道。
她永遠忘不了丈夫和女兒臨死前的模樣,那是戰爭的罪惡,好戰分子利欲熏心的結果。
“世界上永遠不會有和平存在,有了人的存在,戰爭便不可能消失。”張劍靠在石壁上,閉著眼睛說道。
“這是我丈夫和女兒的照片。”萊昂米斯從胸口的口袋掏出一張破爛不堪的照片遞給張劍。
陽關帥氣的男人抱著咧著嘴笑的小姑娘,和諧的畫麵,可惜已經不存在了。
“好可愛的孩子!”張劍讚道。
“是的,她叫凱瑟琳,美麗的小家夥。”萊昂米斯把照片貼在嘴唇上,深深一吻。
仿佛女兒的氣息還在,一切並沒有消失。
二人正在閑聊,海天招呼大家繼續出發,張劍伸出手,萊昂米斯沒有拒絕。
一行人接著前行,果真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聽到流水的聲音。
河水穿過山洞,拐了個彎往另一處流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