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故事也講完了,弄點宵夜吃。”猴子聽到白龍腹部傳來的叫聲,伸手一指,手頓時出現了一盤油燜大蝦。
“猴哥,你怎會”
“張嘴!”
白龍乖乖張嘴,猴子給白龍嘴扔了一隻龍蝦,又給自己嘴丟了一隻,口齒不清的道,“既然去了西海龍宮,自然不能白去。”
“父王他一定氣壞了。”
“你管他呢。吃飽沒,不夠我這兒還有五十份各式各樣的。”猴子拿出水晶貝殼給白龍看了一眼,咧嘴一笑。
“飽了飽了。猴哥,你禿驢怎還不醒,都亮了。”白龍吃飽喝足,打了個鼻響,蹭了蹭猴子。
“怎,想你的禿驢了。”猴子晃了晃棍子,打趣道,“要不要我給你把他叫醒,然後你們去交流交流感情,順便相認一下。”
“不要,不要告訴他我就是那條金色鯉魚!”白龍急切的道。
“幹嗎不……”
“也對,告訴了他又能怎樣。人家是佛門的人,我們都是囚徒,有什資格追求自己的幸福。”猴子看著微亮的空,微微自嘲,“還不如這樣,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猴哥,禿驢其實也是身不由己。”白龍想起從金山寺到長安城的日子,眼中劃過一絲悲哀和心疼。
“身不由己,人生來又有幾個能夠由己的。好了,亮了,我去叫禿驢上路,有什故事下次再。”猴子的背影有些孤單。
啟程,可終點在哪?
靈山嗎。
搖了搖頭,猴子揮手一指:“我用法術把你的屁屁擋住了,免得你到了人多的地方到處尥蹶子踹人。”
白龍本來還略帶傷感,聽到這話,眼中劃過一絲強烈的羞澀。
空蔚藍中帶些灰暗,在一眾和尚和老和尚驚懼的目光中,猴子顯出了身形,一腳踹開玄奘的大門。
“禿驢起床,上路了!”
昨晚漫長的一夜,似乎不僅猴子和白龍在回憶中掙紮。古樸的木床上,玄奘雙手握緊被子,指骨攥的發白,不知夢到了什。
猴子不耐煩的走進屋內,準備暴力叫醒玄奘的時候忽然頓了頓。安靜了一下,他目光閃了閃,突兀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玄奘的額頭上。
下一刻,蔚藍色的空,雲舒雲卷。猴子站在一片草地上,目光落在了金山寺內的一個和尚身上。和尚乖巧可愛,在他的房間內養著一條金色的鯉魚。就這樣,日子一的過去,有一,老和尚交給了長大的和尚一塊血書。
麵對漫長的日子,猴子這次的耐心顯的格外的好。或許,他也想看看這個和他一起西行,並且對西行普渡我不信的人,到底經曆過些什。
老和尚告訴和尚,其實他並不是一出生就是和尚。和尚拿著那封血書,第一次知道了自己不是一個江流兒,而是有父母的。猴子站在遠處的草地上,眼眸微微閃過金光,就看到了血書的內容。
他看完之後,知道和尚一定會跟老和尚提出要下山。果然,和尚下山了,帶著一條廢柴鯉魚下山了。和尚下山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長安,向身為當朝宰相的外公講述了父親被殺,母親被囚的故事。
猴子看到這,微微感覺到一絲不對。和尚的父親是新科狀元,被人強盜殺死之後冒名頂替,然後強盜又搶了和尚的母親。按理,這多年過去了,如果和尚的母親真的心存恨意、想要報仇,那她一定有機會告訴當宰相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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