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要聽什。”

    “講講你今那個來找你的朋友吧。”豬八戒和眾人對視了一眼，統一了意見。

    “她叫白……第一見到她的時候，我還隻是一隻普通的野猴子。”

    火堆旁，玄奘聽到猴子話中的白，拍了拍一旁的白龍。

    “怪不得你給白取名白，原來你之前就認識一個白。”

    猴子沒有理會玄奘，平靜的道:“那時候，在花果山的海邊，她不讓我走。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結局和那個死掉的老猴一樣。”

    “我要長生，我要讓我的朋友們都長生。我狠著心，沒有回頭，可她還是跟了上來。”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她跟上來了。”

    豬八戒注意到，猴子到這，側臉在火光的映照下，多了幾分猙獰。他拍了一把玄奘，示意他閉嘴。

    怎突然就成了這樣，也不給人家一點心理準備。看著有些暴戾的猴子，玄奘弱弱的縮了縮身子，抱住了身邊的白龍。

    討厭，禿驢又占人家便宜。白龍的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透露出幾分少女的羞澀。

    “白應該是人類吧？你是怎認識白的。據我所知，花果山上除了猴子和一些動物，就都是些成了精的妖怪。”

    豬八戒的話讓猴子出了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雨夜。

    那森林中很黑，很冷。他坐在樹上，看著女孩在黑暗的森林中跌跌撞撞的跑著，渾身上下都是淤泥和血跡。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人。

    女孩跑著、哭著，的身影在仿佛蠻荒巨獸的森林中，對比十分明顯。

    猴子不知道怎了，離開了夜晚相對來安全的樹上，站在了女孩的麵前。

    看著女孩眼中的驚恐，他撓了撓頭，把早上沒吃完的半個野桃子扔給了女孩。

    “給……我的嗎？”

    女孩看著手的半個野桃子，咽了口唾沫。

    猴子有趣的看著女孩，學著她話的樣子，指了指桃子，口齒不清的道:“給，你。”

    “後來呢，她是被父母拋棄的嗎？”豬八戒隱約猜到了一點。

    火堆旁，微風拂過，玄奘低頭斂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白龍敏感的察覺到了什，微微靠近玄奘，用柔軟的毛發蹭了蹭他。

    “嗯，據是命犯煞孤星，應該是江湖騙子把她父母給騙了。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怎知道她是人類，我沒記得我過。”

    猴子的目光落在豬八戒的臉上。

    “這還不簡單？……妖怪可沒有興趣和一隻沒有半分修為的野猴子做朋友，不吃了你就是燒高香了。”

    “你很聰明，但我不喜歡你的措辭。”

    猴子移開目光，落在劈啪作響的火堆上。夜晚的森林，微風揚起了他身上的猴毛。

    “之後呢。”

    豬八戒盯著猴子，看到他握著棒子的手收緊，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之後……一隻猴子來到人類的社會，就仿佛來到了吃人的地獄。如果沒有她，那個當時隻有七歲的女孩，我早就死在了去方寸山的路上。”

    “不會。”玄奘出聲道，“佛祖不會讓你死。”

    在庭的刻意宣揚之下，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猴子當年的事情，和他的師傅到底是誰。

    “是，他當然不會讓俺死。”猴子目光帶著一絲暴戾，一字一句的道，“可他卻讓那個無辜的女孩死了。”

    玄奘微微一震:“是……白。”

    猴子沒有話，可他猙獰的側臉，和血紅色的眸子已經明了一切。

    那個寒冷至極的夜晚，他被人類追殺，身上全是各種傷口，血流不止。他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