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沒有？”袁星傑指著那身影道：“有個人跳進去了，咱們繼續再問問。”

    “怎問？你要進去抓人嗎？”許正陽道。

    “那道不是。。。”袁星傑：“這個人剛剛回來，抓個正著，問問她們到底是怎回事。”

    “你去能叫開門嗎？”許正陽道：“就算叫開了，你有證據證明是她嗎？你要幹什？把尼姑抓起來逼供？”

    “行行行！那今就不去了！你要來自己來吧！我明來不了，所還有事呢。”袁星傑道。他並非是賭氣，老萬老田受傷在不知道有沒有送回城，今出動這多人，這大動靜，估計明又會有領導來詢問情況，就算他想來，也不太可能了。

    “行吧，我明再來跟她們問問，你先回去，有什事情我第一時間通知你。”許正陽道。

    罷，兩人又了這幾個學生的問題。他們兩人想看住這幾個人，有點力不從心，許正陽要袁星傑出麵找找他們家長和學校老師，袁星傑嘴上答應了，但心卻沒數，一來是最近實在太忙，二來，他以什名義去呢？

    兩人別過，許正陽見夜色已晚，也不想回家。他溜達溜達往下城街走去。這個時候，大街上本已經是空無一人，但走到下城街上，忽然又熱鬧起來，有當街賣燒烤餛飩麵各種宵夜的路邊攤，有支著棚子炒兩個下酒菜對吹啤酒的飯館，有通宵放著錄像的煙酒店，還有就是永遠亮著霓虹燈的棋牌室。

    “老板！別看了！”許正陽溜達到一個鋪，敲了敲煙櫃道：“拿兩包白紅梅。”

    老板身前板凳上放著一個黑白電視，正在放著《白眉大俠》，老板不情願抬起頭來，見是許正陽，笑著道：“老三！來了！要什東西？”

    “兩包白紅梅。不是跟你了嗎！”許正陽不耐煩道。

    “我這邊黃紅梅還剩兩包，算你七塊錢賣你吧。”老板笑道。

    許正陽扔下四塊錢，道：“不了，我抽不慣那個煙。”

    煙抽那好幹什，許正陽心想道，都是熏自己熏別人，能省便省吧。

    他拿了煙，來到旁邊門店，高高掛著‘四方棋牌室’的招牌。推開門進去，還有一桌牌正在打著。

    “哎喲，老三來了！”牌桌上的人見他進門，都打招呼，跟他問好。許正陽一點頭，拆開一包煙，給四個人一人發一根，自己點上一根，將那煙往桌上一扔，道：“你們抽著。”

    幾人一看是紅梅，也沒什，都抽上了。許正陽拉張板凳過來，坐著看幾人打，問道：“打多大的？”

    “放炮一塊，自摸翻番。瞎打呢。老三你來玩幾把吧。我去把店收拾一下。”這人是店老板，人不夠湊個搭子，見許正陽來了，正好讓他來。

    “我不玩，我就看你們玩會兒。”許正陽擺擺手，道：“我待會兒有事，還得走。看你們打幾把。”

    老板沒辦法，還得繼續打。四人打得麻利，許正陽也看得興起。到了四點多，老板太累了不打了，其他人也都散了。許正陽也挺累，不想折騰，便跟老板商量了一下，他去休息，自己趴在麻將桌上打個盹。

    這一趴下，再一起來，已經快亮了。許正陽趕緊起來，跑到外麵自來水管下麵抹了把臉。隻見環衛工人正在大街上清掃夜扔下的滿街垃圾。偶爾一兩個喝多的人正扶著牆走著。

    許正陽深吸一口氣，又往城南城牆邊走去。路上有一兩家賣油條豆漿的開門了，但他著急趕到清靜庵，也顧不上吃早飯了。

    到了庵院門口，大門並未打開，但見院已是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經文念誦的聲音，原來早課早已開始。

    許正陽上前拍兩下門，道：“聽早課的居士來了。”那門內聽見外麵叫門，便將大門打開。一名十來歲的年輕尼師站在門內道：“居士快去，經都念一半了。”許正陽笑道：“佛祖不嫌我來得晚，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