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的攻勢很突然,就在元靖完元宗不滅這句話之後,三千外門精銳卻在沒有任何號令的情況下陡然衝鋒,殺向聯軍。
而此時聯軍卻都在那三百六十五級台階之上,頓時便也要發起衝鋒,卻不料暮夕陡然大喝一聲:“住!”
“各道門精銳固守階梯,不得進入廣場,其他佛門弟子退後!”
暮夕清脆的聲音傳遍聯軍,而後數百名佛家和尚和幾位首領盡皆後退,兩千餘名各大門派的道門精銳卻是瞬間從兩翼行進到聯軍最前方。
“為什退守?”李若缺有些不解。
暮夕道:“元宗老巢豈可擅進?那座廣場上刻著一座陣法,我們的人馬一旦進去,便會是甕中之鱉,幾個進幾個死。”
“沒看出來。”李若缺搖搖頭。
“那陣法的紋刻手段非常隱秘,又以三座石碑作為陣眼,集聚巫山龍脈之勢,滄海地元氣,能量極大,而且牢不可破。不知掌控陣法之人是誰,若是一位超級高手,那我們恐怕麻煩就大了。”
“沒想到暮夕長老在陣法上也有造詣?”毋什有些驚訝的問道。
暮夕一愣,道:“不上什造詣,至少這座廣場大陣究竟是什陣我還不清楚。讓各門弟子按照計劃排兵布陣,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時,在高之上的掠海狼梟已經俯衝下來,聯軍最前排的修行者甚至能看到狼梟眼中凶悷的光芒。
在大部分弟子因為修為有限,飛行需要消耗內力而無法維持太久,而且很難掌握長時間空中戰鬥技巧的情況下,掠海狼梟這種空中坐騎實在是一種大殺器。不但賦予了修行者空中作戰的條件,而且還多了一隻凶悷強大的猛禽作為戰力。
隻不過聯軍本身門派眾多,經過長時間的反思和調整之後,已經有了對付這些元宗空軍的辦法。
隻見最前排的修行者們忽然不約而同的打出一道道防禦,土牆、火盤、水幕、冰盾……各色能量防禦五彩繽紛構成一道堅固的城牆,而後排的修行者們或者凝神屏氣,或者手持飛劍長弓,等到掠海狼梟到了一定距離之後,便忽然發難。
隻見一時間箭矢紛飛,飛劍如雨,數百頭掠海狼梟身體龐大,縱然皮糙肉厚卻難免要麵對數道遠程攻擊,便免不了皮開肉綻,骨斷筋折,大多數的掠海狼梟在半途中便哀鳴著墜落在地。那些元宗選拔出來的狼梟騎士則是和坐騎同樣的命運,縱然能夠反擊,也不過是隔靴搔癢,幾可忽略不計。
不過數息時間,數百頭掠海狼梟便在聯軍狂暴的無差別轟炸下墜毀成屍,隻剩落在最後麵的幾十頭狼梟帶著或輕或重的大傷口狼狽而逃。
而元宗廣場上衝來的三千弟子更是戛然而止,最終沒有衝出廣場大陣。
“元靖,不必虛張聲勢了。你不過是想親眼看一下我聯軍戰力如何,何必鬧得像是要一開始就要進入膠著狀態一樣。”
白起橫著畫戟,厲聲嘲笑。
元靖身後的十二位長老勃然變色。
這一陣,無論是戰鬥還是心理,都是聯軍贏了。以目前的局勢來,元宗的確不可能一開始就孤注一擲進行搏殺,他們本就弱勢,便唯有利用所有的條件來獲得勝利。隻不過就連元靖都沒有想到,不隻是這突如其來的短暫第一陣輸了,就連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似乎都被窺透了。
但是元靖卻毫無怒色,隻是輕輕地笑了笑,道:“沒想到你們聯軍雖是由上百大門派組成,卻是訓練有素啊。”
白起哈哈大笑:“一切都要拜你所賜。一路以來,我軍屢次在你的智謀下受挫,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是你奇謀敲打,我聯軍也不會被逼把一盤散沙的修行者按照軍隊編製排兵布陣!”
“元靖,你的掠海狼梟部隊做一些規模戰鬥和奇襲也就罷了,這種兩軍決戰的場麵,還是別放出來了!我很欽佩你們元宗居然可以馴服使用如此野性的惡獸,隻不過在這種場麵,你起碼要有數千頭掠海狼梟才能作為威脅到我軍。”蘇驥冷笑道。
元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麵對得意的白起和蘇驥道:“二位多慮了。掠海狼梟的使用一直都是放在探聽情報和規模突襲騷擾上,否則我們怎可能在封閉山門的情況下在最短的時間得到及時的乃至絕密的情報呢?”
元靖把絕密兩個字咬的有些重,頓時讓白起和蘇驥麵色微變。而元靖卻是繼續道:“不過如今已經到了最後一戰,無論勝敗,掠海狼梟已經沒什用處了。損傷幹淨於我元宗而言也無傷大雅。隻是想不到,你們其中還有陣法高手,想要誘你們入陣的計劃失敗了,否則此戰片刻便可以結束了。”
“不過也沒關係,我元宗本來就隻是為了不斷傳承,發揚光大,其他的我們不會多管,也管不了。”元靖深深地看了白起一眼,道:“隻是我不明白,中原道佛兩門齊聚,居然隻是這點人來到巫山。好歹我元宗也是傳承千餘年的門派,你們身在他鄉,客場作戰,不定除了我元宗還會有其他的變數出現。統共幾千修道者——是不是有些太輕視我們了?”
“元宗區區派,偏居一隅,我們這多人足夠滅你們一門!”蘇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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