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女皇!大…大事不妙!就在剛剛,您設置的禁製中有大半的聖子大人失蹤了!”
陰暗的巢穴深處,一個籠罩在黑暗中的身影半跪在地。
散發著淡淡熒光的石台上,空無一物。身影卻恭敬又有些畏縮地頜首低眉,正對石台。
空蕩的石台上,空間泛起一道漣漪。
“哪些?”
悠悠的女聲回響在這片巢穴之中,並無老態的滄桑,反而有些許空靈。
聽到女王的回答,那身影微微顫了顫。他知道,女王並非真地在問哪幾位聖子失蹤了,女王真正在意的,隻有那幾位而已。
“淵…淵大人……”
“隻有淵嗎?”
“不,淵、淵大人以外的……”
嗡……
那陰影中的身影,來不及發出一聲或驚恐或痛苦的慘叫,便化為一道爛泥,癱倒在地。
隨後這猩紅的巢穴中,地麵緩緩凹陷,管壁蠕動,像活過來一般,將這屍體一點一點地吞噬殆盡。
“哼!憑那幾位還未成長的聖子的力量,可沒有辦法從禁製中逃脫!星空的餘孽,你們也感覺到‘源’的回歸了嗎……哼哼,等我融合完畢……”
女王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
“不過……藍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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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這個時候的北半球,已經暫時失去了太陽的恩澤。
此刻,一座沿海的落後村莊,正籠罩在漆黑的夜幕之下。今晚的空烏雲密布,秋風蕭瑟。細雨連綿不絕,為地蒙上了一層輕紗。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歡迎您收看今的晚間新聞。我是主持人餘光。今年我們將迎來近二十年來最寒冷的冬……”
今年季節已入了深秋了,在這個時節,就連華夏國的南方也已是涼風陣陣。特別是最近幾,白日空都是灰蒙蒙的,涼風不絕如縷,細雨飄搖。
破舊的老式尖頂木屋,地板潮濕而又黏滑,因常年的捕魚、殺魚而產生的魚腥和血腥混雜在一起,令人胃中翻騰。但居住在這的大多數貧苦漁家,卻早已對這種氣味習以為常。
房間僅有的幾件電器,除了那台正在堅持報道著新聞的老式的黑色方塊電視機,就隻剩用細線吊掛在橫梁上的鎢絲燈和隨意擺在桌邊的一個剝落了大塊烤漆的黑色老年功能手機了。
此刻,房梁上的“吊燈”正散發著並不明亮的黃光,昏沉的燈光讓屋子憑空增添了一股壓抑的氣息,地上的影子顯得有些莫名的猙獰。
今,一位貧苦的漁民又因為這糟糕的氣不得不空手而歸。
他回到這座老舊的房子前,推開長木板拚接而成的木門。
吱——
和往日一樣,在多年風吹日曬和鹹濕海風的蹂躪之下,已經有些腐爛的木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比屋外稍微溫暖些的氣息伴隨著因木門活動而帶起的熟悉腥味,撲在漁民的臉上。他被冷風吹得有些麻木的臉色稍微有些好轉。
“老太婆!我回來了!今這該死的鬼氣還是沒什好轉,好多打魚船連半片魚鱗都沒撈到!哎……”漁民沮喪的聲音充斥了這片狹的空間,然而他口中的“老太婆”並沒有回應他,正播放著新聞的老舊電視機前,女人正坐在沙發上,頭偏向一邊,似乎已經睡著了。
“請各位市…滋…民注意,最…滋…近全國各…滋…地發生了多…滋…起惡性殺…滋…人事件,目前警…滋…方……”
老舊方塊電視機的聲音已經很了,元件老化讓這台曾經聲如洪鍾的健壯夥變成了如今色彩失真的哮喘病人。
梁下的鎢絲燈輕微的搖晃著,陰影也在潮濕的地板上不停晃動,壓抑的氣息混雜著一股腥味從暗沉的地板上蕩漾出來……
“老太婆!喂!老太婆?”看著背對著門口,坐在褪色的破舊二手沙發上的熟悉身影,漁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今太累了?睡的這死,不會是感冒了吧?
漁民雖然心中疑惑,卻毫無防備。試問,誰又會在自己最溫暖的家對自己最親近的人帶有防備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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