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跟紅霞是翼出國以後一個禮拜離開的。
紅霞回到了l市,繼續搞那邊的房產,l市鬥狗場的房子剛剛銷售完畢,又買一塊地,需要建設新的樓盤,她不得不過去盯著。
還有那邊的肉聯廠、飼養場跟罐頭廠,沒她不行,很多大客戶就認她。
翠花回到了z市,繼續管理通明服裝廠,仍舊跟韓苗苗、順子一塊做服裝。
兩個女人一走,於是仙台山隻剩下香菱一個人陪著我。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平淡,山民們照樣日落而休日出而作,就像一杯白開水。
年前,我跟張進寶一起去了仙台縣第一監獄,看望了一下張德勝。
老張當初被抓進來,經過法庭的宣判,他殺害孫大誌,殺害兒子張進廣,綁架韓苗苗跟陶二姐,數罪並罰被判死刑。
可念及在大雪山是生存所迫,而他又瘋瘋癲癲神誌不清,再加上我跟張進寶苦苦求情,不斷疏通,上麵決定輕判,有死刑改為了無期。
“爸爸,你還好吧?”張進寶眼睛噙著淚,一下撲向了父親,複雜的心情無以言表。
“進寶,初九,你們來了?”張德勝微微一笑,抱上兒子,也握上了我的手。
“張哥,你感覺怎樣?”我不知道心啥滋味,對他又是同情又是憤恨。
“嘿嘿,我挺好,至少心舒坦多了,不用整爭名逐利打打殺殺,每晚都能睡個好覺了。”
雖然身困牢籠,可張德勝的日子一點也不難過,他住的是單人豪華監獄,不缺吃也不缺喝,不用幹活,還能來回走動,就是限製了人身自由。
監獄就是這個樣子,有錢人每可以雞鴨魚肉,抽雪茄,喝洋酒。沒錢的菜湯都喝不上,被人欺負,辱罵,暴打是常有的事兒。
可張德勝不用擔心這個,我跟張進寶早就為他疏通好了。
“張哥,你……保重啊。”我感歎一聲。
“初九我錯了,真的錯了,當初回國第一件事就做錯了,不該跟你為敵,到頭來害人害己,自己也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張德勝笑著。
看得出,他神采奕奕,滿麵羞愧之色。
“我也對不起你,把你弄得傾家蕩產,但是你放心,你的產業我會幫著進寶恢複的,以後他的生意不會比當初,還會越來越大。”我隻能安慰他。
“初九,你是個人才,是我張德勝這輩子最佩服的人,進寶,以後跟著初九哥好好幹,有他幫襯你,我放心。”
“爹,我知道,你一定好好勞改,將來出去我跟巧燕好好孝順你。”張進寶還是哭,始終沒有放下父親,畢竟是父子連心。
“沒機會了,真的沒機會了,我六十多了,就是坐十年出去以後也七十多了,想幹啥也力不從心了,所以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你跟巧燕不但要恢複咱家的生意,還要盡快生個孩子,要不然爹死不瞑目啊……。”張德勝的淚珠子也劈啪啦往下掉。
我:“張哥,你放心,回家我就讓他倆鼓搗生孩子,以後進寶的生意,就是我的生意。”
“初九,進寶我就交給你了,他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根苗,我相信你。”
“嗯,一定,以後進寶就是我親弟。”
“初九……。”張德勝不知道啥好,雙膝一彎,竟然跪了下去。
“張哥你別,別這樣啊……。”我趕緊上去攙扶他。
這一跪,等於我跟張德勝冰釋前嫌,也等於兩家重歸於好,更是一笑泯恩仇。
從此以後,張楊兩家強強聯手,將會把仙台山建設得更加美好。
從監獄出來,張進寶感歎一聲:“這才是我爹,這才是我爹啊……。”
我:“進寶,其實你爹並不壞,就是有時候喜歡幹傻事兒,爭強好勝,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什好人壞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也是邪惡的。當善良征服邪惡,他就是個好人,當邪惡壓抑善良,那就是個壞人了。”
“初九哥,你得對,當初你跟我爹一場鏖戰,我也搖擺過,猶豫過,甚至決定跟你反目為仇,維護自己的父親。可最終你對我的好壓抑了內心深處的邪惡。
還好沒有跟你為敵,要不然下場會跟我爸爸一樣,因為你是……戰無不勝的。”
“哈哈哈……你子,終於露出馬腳了吧?”我放聲大笑。
就算進寶今不,我也了解他當初的心情。那時候,我沒有威逼他非要站在哪一邊,一直在觀望他的良心。
進寶終於選擇了正確的路走才沒有誤入歧途,今跟我明,反而證實他是個心胸坦蕩的漢子。
從監獄回來,我的生活再次陷入了平淡,平淡得讓人有點慵懶。也再次成為了仙台山的第一閑人。
整沒事兒做,身為董事長什都不用自己操心,工廠所有的事兒全都被孟哥,巧燕,江百岸跟大東二東他們包攬了。
最大的事兒,就是參加一下市跟縣的會議,剪個彩,給各界領導捧捧場啥的。剩下的時間,就跟街頭的那些閑人聊,精神也逐漸頹廢。
我感到非常失落,就像一個下無敵的高手,再也沒有了敵人,沒有了對手,寂寞而又高冷。
二毛被我收複,成為了殘廢。張德勝被我殺得人仰馬翻,進去監獄,大金牙死了,江百岸的老娘江老婆也跟我和好了。
上次江伯母來看兒子,還特意到我家聊了半,拉著我娘的手隻喊大嫂子,送來兩包好茶葉。
此刻,楊家的生意一飛衝,別管是海外還是國內,全都不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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