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殺的。”蝠夜慢慢地走向她，眼睛掃了一眼她那鋒利的指甲。

    靈羽一愣：“什？”

    蝠夜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怎，不承認嗎？”

    靈羽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語氣十分平靜的說：“我有不承認嗎？”

    在殺蜍前後，她腦子也想過後果會如何。隻是想了許久，她都不覺得殺了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會對自己有什影響。

    “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蝠夜泛起一抹危險的笑，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穿透。

    靈羽被看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一股危機感從心底滲出。她頭一次嚐到沒有實力在身邊的痛苦感受，也迫切的想要恢複。

    並不想和他兜圈子，靈羽直接說道：“你想怎樣？”

    無聲，兩人就這樣對視，盡管她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從小培養出的氣勢，卻是不能夠忽略的。所以從表麵看來，兩人倒是有些旗鼓相當。

    然而靈羽的心還是有些發毛。氣勢上差不多，可不代表實力上也差不多。雖然她現在並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殺意，可他會不會對自己出手也不好說。靈羽隻能賭，賭他不會殺自己。

    蝠夜對眼前的這個女人起了一絲絲的好奇心。她能殺了一個低等獸人，這點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她是高等雌性。但她剛才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卻讓蝠夜起了興趣。

    原本看著這個雌性跌跌撞撞的跑到樹林，他跟過來不過是想嚐嚐她血液而已。卻無意中看到了這有趣的一幕，真是讓他都舍不得了。

    突然，蝠夜出手了。靈羽隻感覺一道黑影從眼前滑過，她甚至來不及躲閃，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襲過來。

    蝠夜蒼白的手指擦過靈羽細膩的臉頰，穿過她烏黑的長發，插進她背後的大樹上。

    “嘶”

    “樹皮”蛇發出一聲慘叫，原本要攻擊靈羽的蛇頭轉過去咬插在蛇身上的手。

    靈羽在聽到叫聲後緊忙回頭，看見無一物的樹上多了一條花色與樹皮差不多的扁體蛇咬上了蝠夜修長的手。

    然而還不等她做出反應，就看到那蛇突然軟了下來，像一條被掛在樹上的繩子。

    靈羽可不認為在這蛇身上戳個洞它就會死。她把目光轉移到那隻已經從蛇身上抽出來的手。

    紅色的血液從他手上向地麵滴下，也不知是他的還是蛇的。原本就過份白皙的膚色，在這鮮紅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蒼白。

    靈羽突然想：這人不會有毒吧？

    她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摸了摸剛才被碰到的皮膚，想著自己一會兒是否也會毒發。

    “嘖，真惡心。”輸液甩了甩手上的液體，一臉嫌棄的說。

    靈羽看了他一眼，急忙向旁邊退了幾步，和這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嘛，現在這是怎了？”看著她的動作，飛也不禁調笑道。

    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