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他胃部發現的,是一隻毛筆。“
溫聞星看了一眼屍體,語氣中帶了一絲敬畏。
與他料想的不出差錯,男子在死前將對方要的東西吞進了肚子。
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拚死保護自己看重的東西。
對方是個狠辣的性子,被惹惱了,幹脆便給他服了毒。
最後,那個人取走了要的東西,留下了那根毫無用處的舊毛筆。
看見那隻已經分辨不出原樣的毛筆,李溫臉色慘白,眼睛濕潤了。
那是大人送給韓笛的,他,他把大人當成了他活著的信仰。
“大人一定是二殿下”
李溫想也沒想,跪倒在地上,眼淚婆娑。
“是韓笛掌握了他和天”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一白。
很及時,那聲音便低了下去。
沈喻秋望了李溫一眼,麵無表情的接過那隻毛筆。
他是隱忍著情緒的,以至於那手輕微的抖了抖。
“這種毒”
溫聞星欲言又止。
“溫仵作可是還有其他發現?”
沈喻秋追問道。
溫聞星搖搖頭,話到嘴邊,他又收了回去。
“若是溫仵作願意對沈某毫無隱瞞,京政報社將永遠欠溫仵作一個人情。”
“有關於溫仵作名錄,京政報社往後絕不再多添一筆。”
求人有求人的姿態,沈喻秋拱了拱手,神情嚴肅的做出允諾。
京政報社監視的對象,遍及京中所有的官家人。
溫聞星供職京兆尹,自然在京政報社中也是有名錄的。
“在下不過是京兆尹中的一個小小的仵作。”
“隻與死人來望,並無任何見不得光的秘事。”
“唯一有的也隻是心意所致”
“世人若是不允許我也並不在意。”
少年眉頭一皺,聲音中多了一絲冷意。
他清白之身,可與那些個官家人不同。
沈喻秋並未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清瘦稚嫩的少年。
到底是年紀輕,沉不住氣,片刻後,溫聞星還是率先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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