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例50%可正常閱讀, 否則需延遲三日, 補足可立看 徐氏與顧淑鬱又驚又疑,不由就要跟去,卻被一衙役攔住。
“你二人且去那邊候著, ”衙役指了指一側的廊廡, “切記肅靜, 不可喧嘩。”
徐氏忙問:“敢問麵的大人喚小女入內所為何事?”
那衙役皺眉道:“問那許多作甚, 隨我去便是。”
顧淑鬱回頭望了一眼門衛森嚴的簽押房,實在摸不著頭腦, 暗暗為妹妹撚一把汗。
妹妹素性機靈,希望能隨機應變。
顧雲容在正式入內之前,還被一個嬤嬤搜了一回身。那嬤嬤神情肅穆,言行一板一眼。
這般鄭而重之,對於自己即將見到何人, 顧雲容心倒是越發有了數。
於是在聽嬤嬤告訴她說簽押房坐著的貴人是衡王殿下時, 她並不意外。隻是對於桓澈傳她來此的目的, 她著實捉摸不透。
她步入扇時,借著轉身的空當, 飛快掃視一圈, 發現內中隻有三人,桓澈端坐上首,左右立著握霧與拏雲。
桓澈此時方十六, 眉眼尚青澀, 但這無損於他身上那近乎天成的凜冽威壓, 更無損於那驚人眼目的無上儀采。
青衿之年,風神世載。
她前世在桓澈麵前幾未行過跪拜大禮,素常都是行叉手福禮的,因而眼下她出於習慣,屈身就要道萬福,但臨了又突然想起自己如今隻是個平頭百姓,麵對親王是當跪下行大禮的。
雖則顧雲容動作極快,但還是被桓澈看出她臨時換了行禮姿勢。
福禮原本就是女子的常用禮,這姑娘瞧著年紀不大,怯場行錯禮不足為怪,但她應變極快,行禮時又儀態端方,神情不見慌亂,行動舉止與她的出身和年齡似乎不符,這倒有些出人意表。
他多了她一眼。
顧雲容保持著以首頓地的姿勢,一絲不動。桓澈未發話,她不能起身。
她能感受到他在打量她,雖然那打量極快。
因著前世經曆,禮儀規矩於她而言幾成習慣,跪拜大禮她也能做得十分標準。但她而今不能照著宮那一套來,否則桓澈見了不知要作何想。所以她適才隻是力求端正。
因著緊張,即便跪的時候並不長,顧雲容也覺格外煎熬。因此等桓澈道了“平身”,她起身時,麵上情態便與來時殊異。
雙頰潮紅,眼波瀲灩,白膩如脂的玉肌上浮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竟有幾分綺豔意味。
因未至及笄之年,美人眉眼之間蘊著些許稚氣,但明麗嬌冶之態已顯現無疑。
一旁的拏雲看得直抽氣。
殿下莫不是故意的吧?
桓澈翻閱著手的關文案卷,淡漠道:“拏雲問她。”
桓澈的嗓音冽冽清潤,悅耳非常,令人聞之如見霽月光風。顧雲容再度聽見他這把嗓音,不免恍惚,心中喟歎不已。
拏雲整肅了神色,轉向顧雲容:“姑娘來說說,殿下來京那日,你為何會領著幾個家下人躲在岸邊櫻花林遠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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