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比例50%可正常閱讀, 否則需延遲三日, 補足可立看 國朝堂堂天-朝上邦,卻幾乎被倭寇打得抬不起頭來, 顯然是自己人麵出了問題。皇帝怕是被一封封落敗戰報氣得睡不著覺, 便借著於思賢的案子,讓桓澈來浙肅清官場蠹蟲。
前世的李博遠可能也是奔著這個來的,但不知為何今生桓澈代替了李博遠。
而桓澈要想知道沿海抗倭情-事,最好的法子就是征詢於民。可自古民不與官鬥, 這事做來許是不易。
眼下他們父親的案子在他手上, 他們不敢扯謊。至於桓澈之前將她們母女三人一並傳去,大約是為了掩飾他的目的。
但若是這樣的話, 有個地方說不通——她一個小姑娘能知道多少東西?為何讓她也跟著?
顧雲容想得腦袋疼, 索性姑且丟開。
她認識桓澈多時,有時候覺著自己比誰都了解他, 有時候卻又覺著她從未了解過他。
她很難猜到他的心思。或者說, 大多數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猜的確切與否,因為他極少坦明心意。
這應當與他的經曆有關。
顧嘉彥自打上了馬車就開始安慰妹妹。他覺著小姑娘遇見被人退親這等事應當都是傷心的,可他說了半晌, 卻發現妹妹神色如常,並無半分強顏歡笑的意思, 倒是舒了口氣。
但這口氣尚未舒完,他即刻便又想起了一事:“小妹可要防著那位。”他朝前麵抬了抬下巴, 暗指前麵馬車的桓澈。
“我看他就不像個正經人, 不好好查案, 倒出來溜達,”顧嘉彥的嗓音壓得極低,“什體察民情,有體察民情帶上漂亮小姑娘的?”
顧雲容忍俊不禁。
若以對女色的喜好程度來作為正經與否的評判,桓澈簡直堪稱舉國正經楷模。在外人看來,他性情古怪又冷淡,莫說姬妾,他身邊連個貼身丫鬟都沒有。
但他豐神雋拔宛如畫中仙,又是龍子貴胄,從前也有宮女丫鬟鋌而走險試圖去爬他的床,結果床還沒爬上就被握霧拏雲拎去宮正司或交與王府管事了。這些人後頭都沒了下文。
皇帝為給這個兒子娶媳婦一度十分絕望,隻恨不能按著他的腦袋拉郎配。
不過……後來她見識到了他的另一麵。
其實她與他做露水夫妻的那晚,她就震驚不已。她以為他這正經的人即便在意亂情迷的狀況下也不會多過火,誰知他那晚獸性大發,她翌日雙腿直打顫,險些爬不起來。
顧雲容思及後來的事,垂眸斂容。
她是他的特例又如何,她曾努力親近他又如何,他終是不愛她。如今她終於跳出他這個坑了。
等父親的案子了結,她就徹底跟這個人沒有關聯了。
顧嘉彥見妹妹前麵竟在笑,又氣又急:“小妹莫看他生得一副好皮囊,說不得是個衣冠禽獸。”
小姑娘最愛美好的姿容,那王爺簡直天生一把拐騙小姑娘的好本錢。
顧雲容笑嘻嘻道:“你妹妹機靈著呢,哪兒那好騙。”
顧嘉彥輕哼一聲,不以為然。
半個時辰後,桓澈的馬車在望仙橋下停下。
他命眾人換乘竹筏,渡水至對岸。
顧嘉彥下了竹筏,騁目環視對麵一片稻田,是真有些懵了,王爺這是來估摸今年的收成的?可這才剛插上秧,綠油油的一片小苗苗能看出什來?
顧嘉彥正琢磨著,就聽桓澈問道:“江浙這邊稻田皆是這般規製?”
顧嘉彥點頭:“庠生曾往別處遊學,見各處水田相差不大。”
他已得秀才科名,因而自稱庠生。
“田埂最寬幾何?”
“約莫二尺有餘。”
桓澈忽命一小廝去打探這塊稻田的主家。須臾,小廝回返稟說這塊地如今是一戶姓胡的佃農在耕種。
桓澈點頭,著人將那佃農尋來,說要借他一小塊水田暫用,事畢會給他補償。
桓澈是微服出行,但即便不看穿戴,單瞧那清貴的氣度也知非等閑之輩,那胡老漢揣度著補償不會少,當下滿口答應,末了好奇問道:“不知公子要作何用?”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