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夢又好像醒著,感覺到一隻不安分的手緩慢地撫過我的眉心,沿著眼角、臉頰下劃,在嘴唇處停下,摩挲,動作輕柔又帶著點惡作劇的意味,這樣的觸碰讓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我微微張開了嘴,下一秒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笑,然後,嘴唇被人覆住……
我從睡夢中醒來,室內一片昏暗,讓我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直到看清身邊看著我的人,昨晚的記憶複蘇,臉上不禁一熱。
他把我連人帶被抱進懷,拉起我的一隻手親吻,我手一顫。
“真敏感。”
“……很癢。”
“哪很癢?”他著順勢將我的一根手指含入口中,輕輕吮吸起來。
我一驚,想起昨晚,心慌意亂地抽回手。
席郗辰一歎,表情很是可惜,“對了,安桀,有人找你。”他淡笑著將床頭櫃上又在震動的手機遞過來,並“體貼”地幫我按了通話鍵。
我接得措手不及。
“安桀,是我。”樸錚的聲音,“起來了吧?”
抬眸看著眼前正含笑注視著我的人,我輕聲回道:“嗯。”
“我打阿姨電話怎關機啊?我有點事要請教她,她在你身邊嗎?讓她聽下電話吧。”
“姨啊……”不緊張是假的,隻能含糊其辭道,“我在外麵,馬上就會回去,等會兒讓她打給你行嗎?”
腰上的手臂緊了緊,然後他的一隻手伸進了被子,我懇切地朝他搖頭,但席郗辰卻笑著用唇語了句“不要”,遊離在背後的手讓我不知所措。
“一大早的就在外麵?你幹嗎呢?運動?”
這話讓我的臉一下紅了。
我感覺到他的手往下探去。
“別……”我突然有點氣虛。
“安桀,你在聽嗎?”
“我在,我等會兒讓姨打給你吧。先這樣,再見。”我匆匆掛了電話,抓住那隻滾燙的手。
“郗辰……不要鬧了。”
席郗辰低低一笑,執起我的手,貼向他胸口,我一驚想要收回,卻被他搶先一步牢牢按住,“安桀,我愛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脈搏快節奏地跳動著。
之後我無可避免地又被他帶入了一場性愛中,浮浮沉沉,帶著一份悸動,向那源源不斷的熱源接近,妄圖借此填充那份情欲中的空虛,猶如一滴墜落雪中的血滴,任由濕熱的紅暈慢慢染開。
當下午回到姨住處,竟意外見到了兩年未見過麵的母親。
“回來了。”我的母親林玉娟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得體大方。
“您怎來了?”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母親看著我,沒有太多的熱情也沒有明顯的疏離,她開口道:“安桀,我想你跟我回國。”
“為什?”這次我想問清楚一點再作決定。
母親上來順了順我的頭發,“媽希望你能陪我回去住段時間。媽有一兩年沒見你了吧?好像又變漂亮了點。”
“……我知道了。”我低頭沉默一會兒,“您什時候走,我跟您回去。”
“姐,你今晚住這嗎?”姨不知何時已站在廚房門口。
“不,我回酒店,明我再過來。” 母親完又轉向我,“安桀,你準備一下,如果明太趕,我們可以推遲一。”
“不會。”我。
“好孩子。”母親笑著道。
母親離開後,姨過來跟我:“安桀,不要讓別人左右你的思想,即使是一些你想要珍視的人。你老是這樣勉強自己,姨看著實在不好受。”
我輕抱住姨,“怎辦?我好想叫你一聲媽媽。”
“傻孩子。”
“不,我是好孩子。”我苦笑,“既然要回去,那肯定要折過去見見樸錚的,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了吧。”
之後跟姨吃中飯時,席郗辰打電話過來,“到了有一會兒了吧?在做什?”
“吃飯。”
他停頓了一下,“我要回去一趟,下午的飛機。”
這巧,他也要回國了?
姨朝我看來,“怎?才半沒見,就來查勤了。”
“嗯。”我回的是席郗辰。
“不問我什時候回來?”那邊沒有聽到期盼的回複,歎了一聲,“安桀,我不在的時候無論你會不會想我,我注定是將想你到不能入眠。”
到這,不可否認再差的心情也開始明朗了,“甜言蜜語嗎?”
“不,再真實不過的事實。”
我笑道:“幾點的飛機?你現在去吃點東西吧,飛機上的食物不好吃。”
他莞爾道:“一點。我沒那挑,其他方麵我多少都能將就,唯獨感情不行。”
“狐狸一樣的男人。”我掛斷電話時便聽見姨嘀咕了這一句,“他知道你要回去嗎?”
我搖頭,“我想應該不知道吧。”
“不告訴他?”
“暫時不了。”反正回去後一定會碰到的,怎想母親都不會隻是來接我回去跟她住幾,所以碰見他隻是時間的問題。
隔我跟母親由赫爾辛基坐飛機飛回上海。
我在上海第一的下午,母親便跟我了實話:“你去你爸那一趟吧,他拉下老臉來又跟我打了幾通電話,讓我把你接回來。安桀,上次你們意見不合鬧得不愉快,這次好好再。”
父親一直在支付母親的贍養費,她需要生活,我也不能什,隻是,失望和難過是一定的。
一之內坐了兩次飛機,在廣慶市的機場我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給樸錚打電話,我想先見見他。
“阿姨你到上海了?”
“我在廣慶了,一起吃頓飯吧?我飯還沒吃。”我揉著眼睛。
“出什事了?怎來這邊了?不是跟你媽回上海了嗎?”
“哥,我沒事,你別這大驚怪。我等會兒打車去市,一起吃飯?”
“沒事就行。我今手頭工作有點多,你先到的話先進去點菜。”
我打車到了約好的餐廳,今氣不錯,陽光明媚。我一眼望到廣場中間的露舞台周圍鬧哄哄地圍著一群人,竟是有模特兒在拍照,圍觀的以女生居多,都舉著手機。
他們的生活多半是清閑而快樂的吧。我笑了笑,正要走進餐廳,看到舞台上有人跳了下來,然後,朝我跑來。
我看著眼前的人,一雙如碧海般的深藍眼眸,化過妝的輪廓在陽光下顯得立體而生動,身上製作精美的服飾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私自逃出宮殿的王子,囂張跋扈、貴氣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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