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抱粗腿

    陳大善氣得不行，要撞牆。多虧夥計們死拉硬拽，方撿回一條命。然後又背著陳大善將那些收刮錢財的大惡霸用錢打發走了，才無事。以後有什風吹草動，再也不敢告訴陳大善了。但有人來收稅錢，總不是辦法。夥計們見鞋坊經營得不妙，掌櫃的又如此年輕，都走了好些。

    眼見夥計們越來越少，陳大善暗暗發愁。這日又走了一個，陳大善急的熱鍋上螞蟻一般，十分為難。一個老夥計是長汀本地人，見陳大善愁眉不展，便獻上一計，：“掌櫃的，因你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此地的規矩。每每被人勒掯。損失不少銀錢，而且因此走了好些夥計。其實隻要你抱上一個大腿，這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陳大善聽了大喜，忙問老夥計是哪個大腿？

    老夥計笑道：“本地有個地頭蛇，外號叫‘王老大’。是國*民*黨長汀區的專員，也是本地最大的財主。隻要他一句話，長汀本地大大的閻王們沒有敢不聽的。隻要我們能抱上這個大腿，常孝敬些銀錢禮物，就沒人敢碰東家一下。這樣，我們雖破些費用，但總比被別人勒掯索財強萬倍！”

    陳大善一聽大喜，忙依老夥計之言，請中間人介紹給王老大送禮。

    此計如良藥，果然有效。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到陳大善鞋坊索要半文錢。

    加之陳大善手藝較好，遠近之人都前來做鞋。因此生意較之以前更加火爆！不僅沒有夥計私走，而且擴招了好些新夥計。

    陳大善十分開心，因自己得意於王老大，因此送禮時毫不吝惜，孝敬得十分豐厚。因此深得王老大的喜歡。這不，王老大母親壽誕已到，特地邀請陳大善赴席。還知道陳大善手藝甚好，特地為老母親訂製了一雙皮鞋。

    陳大善見是王老大母親的生日，忙備了一份厚禮，製作了一雙極其精致的鞋前來賀喜。

    王老大一見禮物和鞋，笑得合不攏嘴，忙謝道：“陳老板一片心意，王某感激不盡！”當下，王老大和陳大善言來語去，談得十分投機。急的多少想巴結王老大的人眼紅不已。

    不僅如此，王老大還請陳大善品嚐一道宮廷密菜。上菜的是一個十一二的丫鬟。陳大善見了，覺得有些麵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這個丫鬟是新來的。端菜時不心碰到了陳大善身上。不但潑了陳大善一身油，而且還把菜給打翻了。

    王老大怒火衝，喝令“將這個死丫頭拉出去打死！”

    話一出，幾個如狼似虎的下人就要將丫鬟拉出去暴打。

    陳大善不知為何，覺得女孩恐懼的麵容極其可憐，突發善心，笑道：“今日乃老太太壽誕，動凶打下人甚不吉利，不如以後再。”

    王老大便將丫鬟綁了，：“等我下了酒席再和你算賬！”

    當下酒宴散後王老大親自送陳大善出二門。陳大善卻聽見有個女孩的慘叫聲。陳大善循聲望去。隻見那個打翻菜的丫鬟正在被幾個家丁毒打得慘叫連連。

    陳大善見了，心如刀割，不知為何，他特別不忍見這個女孩受苦。便笑向王老大道：“這個女孩我挺喜歡，不如老大哥給兄弟，多少錢，我雙倍奉上。”

    王老大以為陳大善看上了那個女孩，便順水推舟，賣個人情：“區區幾文錢，何足掛齒。如果陳掌櫃覺得這個丫鬟看的還順眼，盡管帶走就是。什銀錢，笑話老哥呢！”

    陳大善聽了，忙謝過，帶著女孩走了。

    走出王府，陳大善便拿了幾塊錢給女孩：“你已經解放了。這是幾塊錢，回家找親人吧！”

    女孩拿了錢，千恩萬謝，走了。

    自打陳大善赴宴後，人氣日升，生意更加紅火。這日，正在鞋坊忙碌，忽見一個人氣勢洶洶進來，把一雙鞋往櫃台上一扔，叫嚷道：“你做的什鞋！壓根不合腳，給老子改過來！”

    陳大善忙賠不是：“先生息怒。鞋有什地方不合適，我們現在就改作。－－－－－－不收半分錢！”

    “那快給老子改！”

    於是，陳大善忙讓夥計們改了過來，雙手奉上：“請先生再試試。”

    那人試了下，極合適，可他卻“改了！”又脫了扔在櫃台上。

    陳大善強忍怒氣，又改了；那人又“改大了！”改了數遍，總是有事。

    陳大善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你個無賴，到底想幹什？”

    “幹什！砸了你的鞋坊！”那人喝道，“來人，快砸！”

    話一出，走出七八個大漢，手腳一齊上，見什砸什！

    陳大善高叫“快住手！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