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紗廠做苦力

    周正剛把幾個烏龜趕跑，忽然那警察頭目來了。

    “持槍殺人！你夠厲害的啊！周先生！”那警察頭子冷笑，“來啊，請周先生去警局坐坐。。”

    “你憑什抓我？我是正當防衛。你沒看見那幾個烏龜在砸我的東西嗎！”

    “砸東西？有嗎？我沒看到！”警察頭子壞笑著，“你們看到沒有？”

    “沒有！我們隻看到布店老板行凶！”幾個警察隨聲附和。

    “那些東西是你們砸的嗎？”警察又問那幾個烏龜。

    “丁隊長，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幾個烏龜見和警察頭子認識。見有翻身的機會，忙也隨聲附和。

    “聽到沒有？周先生，。你還有什好的嗎？帶走！”警察頭子下了命令。

    “你沒看見是那些妓院的人砸的，那總不會是板凳和布匹自己鬥起來造成的吧？”尹先生厲聲問那警察頭子。

    “呃……嗯……這個，這個我怎知道！興許是你們自己砸的呢！”警察頭子一時無語。

    “哼！自己砸自己的東西！虧你的出口！我們發瘋了，自己砸自己的飯碗，回頭好餓死嗎！”尹先生大怒。

    “嗯……嗯……”警察頭子嗯了半，沒想起反駁的理由，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片聲隻叫，“把周正這幾個不服管教的家夥抓起來！”

    那幾個警察就要動手。

    陳大善早就忍不住了，見那幾個警察真動手抓周正和尹先生，大怒，飛起一腳，就把那個警察頭子踢倒在地。

    那警察頭子摔了個狗啃泥，大怒，從腰掏出手槍就朝陳大善打去。周正腳快，飛起腳尖把槍踢一邊去了。

    那幾個警察見了，慌忙拿著警棍（他們不是正是編製，沒有槍），就打周正和陳大善。結果被周正和陳大善打的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哼哼。

    那警察頭子怒不可遏，“襲警！不想活了！看我給警察局打電話，讓你們全蹲大牢！”

    “不用你打，我幫你打。我現在就給你們局長打電話。問問他怎放縱自己的手下胡作非為！”原來周正和警察局長認識，有關係。

    那隊長見周正這，心“咯”一下，怕周正和警察局長有什關係。但還是抱著希望，希望周正的話是假的。

    周正見那警察頭子遲疑，自己就去撥通了局長的電話，問“李局長，你好。有幾個警察竟然來我的店搗亂，您看這事怎辦？”

    “什？哪個王八蛋敢去周先生的店搗亂！活膩了！讓他聽電話！”

    “接電話吧！丁隊長！”周正把電話給了那警察頭子。

    丁隊長接了電話後，那局長對著他祖宗十八代一頓臭罵。罵得丁隊長屁也不敢放，一個勁“是是是！是是是！”

    接完電話，那丁隊長雖然對周正恨之入骨，但此時也隻得笑臉相陪，忙向周正道歉：“周先生，我錯了！我錯了！請您大人不計人過，不要往心去。”

    “不往心去？行啊！那就看你怎處理那幾個烏龜了！”周正冷笑。

    “一定好好處理！那我就先走了。”丁隊長鞠了一躬，然後朝那些烏龜吆喝，“走！去警察局！敢惹周先生，老子弄死你們！”

    著，趕著那些烏龜走了。

    一場風波才算結束。

    陳大善拍著周正的肩膀“：行啊！你什時候攀上警察局長了？那把那個混蛋警察頭子嚇得那個孫子樣！哈哈哈，笑死我了！”

    “唉！你不懂。這上海灘啊，複雜的狠！不是像表麵上看的那平靜。”周正歎了口氣。

    “啥意思？”陳大善一臉懵逼。

    “以後你就知道了！”尹先生拍拍陳大善，，“多在上海灘呆呆，曆練一下。”

    “我才不在這呆著呢！這個破上海，我一點不喜歡，哪有老家好！”陳大善一臉的厭惡。

    “想走？行啊！把欠我的二十多塊大洋還我就行！隻要還上錢，我你上西我也不留你！”

    “又是錢錢錢！”陳大善頓時惱了，“你跟那個老妖婆有啥兩樣！動不動就是錢！為了錢竟然詛咒我上西！我上哪弄二十大洋去？實在不行，我給你搶去！”

    “那你就去做工。到東之紗廠的裝卸車間做裝卸工！一五毛錢，一個月十五塊。做上兩三個月就有錢了！”

    “啥？做工！放著好好的大頭領不做，倒去做苦力！好好的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不過，是過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命苦啊！”陳大善連連跺腳，“這個破上海，害的我又要做苦力！這個破上海！”

    第二，陳大善隻得去紗廠做工。

    進了裝卸車間，滿車間山高的布匹堆砌在一起。幾個裝卸的車在工人的手不停往返。整個車間好像一個巨大的魔鬼，把人，把布匹都吞吃在自己肚子，黑人一種愁苦，壓抑，沉重的感覺。

    隔壁是生產車間，女工們不停手的紡紗。仿佛一架靈巧的機器，不停運轉著。女工們的眼睛全是黑眼圈，訴著她們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