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在監獄的黑暗過道,玄鐵所造的牢門詭異的扭曲著,隻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人在原地。
……
舞帶著長歡坊的四個人來到監獄門口,唐三跟在後麵,目光透過監獄大門延伸到黑暗中,他知道,在那一片黑暗陰冷的環境中,關著的是一個叫唐笑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
盡管他做了錯事,可是……
誰都可以看著,並且置身事外。
唯獨他……不能!
手掌下意識的攥緊,透著寒氣的監獄大門麵對著唐三他們,陰冷漆黑的氣息,仿佛吹到了幾個人的心,黑暗中隱約間透著幾分血腥氣。
“……”
舞的麵色不停地變換,某一個瞬間,一個蒼白又倔強,咬著嘴唇的女孩定格在眾人麵前,她走進監獄大門,消瘦的身影沒入黑暗。
“……”
唐三伸手,想開口喊住舞,但話在出口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他該以什樣的理由勸舞不要進去?不管怎樣,這件事情始終要有一個結局。想好的話被堵在喉中,最後隻能看著舞消失在黑暗中,無能為力。
“我們也進去。”妖言目光投向那個漆黑的地道,看著子不語三人,道:“我也想看看,二究竟把自己折騰成了什樣子。”
“好。”
唐三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擋在入口,待看到長歡四人才反應過來,但還是一語不發的擋著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周遭的氣氛忽然凝結了,壓抑的讓人窒息。
子不語攔下了想動手的三人,來到唐三麵前,盯著唐三的眼睛。
“你知道你攔住我們意味著什嗎?”
“你把你的弟弟送進了監獄,還攔著我們去救他?你這就相當於親手殺了他——”
子不語自從來到史萊克一直都十分平靜,此刻猛地激動起來,看的長歡眾人都是一怔。
唐三麵無表情,手掌下意識的收緊,仿佛攥在手中的就是那些雜亂的心緒,他要用力的把它捏碎,捏成粉末。麵前這個人的話,他怎會不知道,那種親兄弟之前的血脈聯係,那種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感覺,他怎會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
“爸爸,我到底該怎辦……”
從唐笑在城主府失蹤之後,他就一直就憋著一口氣,所有的一切,仿佛積攢了無數年的事情,同時在這個時刻爆發了。
很多問題,他根本不懂。
他除了確定唐笑是他的親兄弟,其他的他什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唐笑一直在堅持什,不知道唐笑和大師瞞了他什,不知道唐笑當年究竟是怎到了武魂殿,不知道唐昊究竟是什身份,不知道他和武魂殿有什糾葛。
他什都不知道——
包括這一次的唐笑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僵屍,又莫名其妙的來攻擊他,這一切究竟是為什!
“喂,你再不讓開,我就要動……”‘手’字還在糖不甜口中沒出來。
‘嗡’的一響,劇烈的憤怒在唐三心底滋生,他腦中好像有什東西爆炸了,猛地抬起頭,充滿血絲的眸子在那一刻竟然像極了唐笑。
“動手?那就來吧!”
他身上爆發出劇烈的藍光,魂環在他身後升起,兩黃一紫,一根類似藤蔓閃著熒光的‘鞭子’纏長歡坊的四人。
糖不甜一聲冷哼,一摸鼻子,一道熾熱的火焰盤旋在他周身,所有觸及到她的‘鞭子’都化作飛灰。
唐三瞳孔一縮,讓他震驚的不是那種火焰的力量,而是那種火焰,他曾經見過。
當日在街上,收拾那個紈子弟時,城主府派來了一個供奉,當時唐笑就用出了這種詭異的火焰,雖然隻有一點,但和此刻纏繞在糖不甜身上的,一模一樣!
“你們——到底是誰!”
子不語順著唐三的目光看向糖不甜身上的火焰,一思索,也想起了當時那一幕,他攔住還想動手的糖不甜,聲音在長歡幾人的腦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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