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珊送完咖啡從總辦公室出來, 劉助傳了份文件過來, 剛坐定，身旁人探頭過來詢問:“方才是誰啊？不預約就直接進去了。”

    她沒回答，反而拿眼去看陳雨萍, “是上次來談合作那個吧？”

    “就是她。”

    肖珊輕輕點了下頭, 托著腮:“乍一看沒那漂亮, 瞧多了還挺耐看，主要是五官比較精致。”

    詢問她的人聞言笑了笑，想起前段時間公司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悄聲:“上個月那姑娘你也人家五官精致。”

    肖珊嗤笑一聲，“我是她五官精致但我懷疑姑娘五官微調了。”

    “你雙眼皮是不是？我也覺得極不自然。”

    “我認識她媽媽，也見過她十六七歲時候的樣子，跟現在不太一樣……鼻梁沒有以前挺，臉也沒有現在的窄……”

    她到這便聯想了一下自身, 沒所謂:“現在整容也沒什的，每個人追求美的程度不同, 女人把錢投資在臉上, 身價自然也就抬高了……”

    “我一個朋友還真是這樣, 讀書的時候長的挺平庸, 一直到畢業都沒有人追求, 後來工作兩年有錢後, 去了雀斑, 割了雙眼皮, 五官稍微調整了調整, 人瞬間變得好漂亮，追她的人也忽地變得很多，最後挑挑揀揀，找了個有錢人嫁了……”對方到這沉默了幾秒，轉過頭仔細往她眼皮子上打量，猶豫措辭，還是忍不住問，“眼瞼有條黑線就是顯得好有神，而且還很自然，是做了美瞳線？在哪做的？我也想去做一下……”

    “……”肖珊收了笑，挑著眉看了這人一眼，麵色尷尬了幾秒便恢複如常，輕蔑，“我怎可能做！”

    她回過去頭緊盯著屏幕，不願意再搭理旁邊情商太低的同事，埋頭處理文件。

    過了會兒把一份牛皮紙的文件袋丟到惹她不開心的同事麵前，“看看自己哪弄錯了。”

    “怎了？”

    “你問誰呢，自己不知道看嗎？不會的話就問雨萍，我忙得很。”

    肖珊語氣不重，但話語內容卻絲毫不尊重，連頭也沒抬，完歎了口氣，諷刺她不可救藥。

    “……嗯。”對方臉色白了白，唯諾著點頭。

    有電話進來，肖珊側頭去接。

    “李總。”

    她聽到陳雨萍的問候聲忙抬起頭，這時候李知前已經大步走了過去，開門進了辦公室。

    “我去給李總送咖啡。”她掛上電話站起來主動。

    從茶水室出來，舉起手機瞧了瞧臉上的妝容，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敲門進去。

    陳雨萍抬頭目送肖珊進去，回過頭不鹹不淡地提點新來不到三個月的同事:“肖珊性格比較直爽，別往心去……不過要是換作你能力強自然就不一樣了。去休產假的劉亞姐，平常李總出去請人吃飯，具體到每道菜都是她事先挑選安排，什樣的煙什樣的酒，價位都很會把控……直到現在連送客戶什東西都需要問了她才放心，做秘書難不難，簡單也不簡單，事情比較瑣碎，需要你非常細心、耐心。”

    “……我以為肖珊是大秘。”

    “她怎可能是……”不想詬病別人最後鬧是非，滴水不漏道，“不過她能力也很強，隻是進公司比較晚，你來的最晚，有很多你要學的東西，要多向她學習。”

    ……

    簡兮走後，李知前在辦公室忙公司的事，肖珊進來送文件，他抬起頭，視線正對她身上，摸著下巴思索。

    她笑問:“李總，你還需要什？”

    李知前舒了口氣，這才收回視線，搖搖頭，笑:“公司暖氣開的挺足……是不是？”

    “啊？”

    “有沒有感覺到冷？”

    肖珊笑了一下，“李總是熱嗎？我讓他們去調一調？”

    “不熱，”他清了清嗓子，什也沒再，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

    肖珊低頭湊過來，清理桌子上的文件，彎著腰打開辦公桌下的抽屜，一一整理。

    他瞟了幾眼，低頭揉捏眉毛，動作不急不緩。

    劉亞去休產假，秘書部這邊暫時沒有上司管理，日子如魚得水一般，隻要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不出紕漏，閑暇的時候便笑聊。她們雖然直接負責李知前，但隻要李知前都不管，那基本沒有人輪得到她們。

    肖珊這照常上班，踩著點到了公司，打完卡剛回到工位坐下，行政內勤那邊的人就過了來，若無其事地瞧了幾眼衛生情況便走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行政部的人一都要圍著公司轉幾圈，所以也沒什稀奇，但是鮮少來這邊轉圈，因為這邊除了秘書部就是總辦公室，就算工位或者某些方麵不合格，也不能李知前什，而她們部門又在李知前眼皮子底下行走，平常也沒人給她們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