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重了。”
“臣女何德何能,能夠叫殿下這般特殊相待。”
“還望殿下收回方才的話,臣女就當方才的都沒有聽到——”
寧雲瑤後悔自己過來了。
她眼看著要撥開珠簾離開,卻是在下一刻被人握住了手腕。
手指觸碰,不經意間傳遞的溫度叫寧雲瑤愈發心亂,她避開了太子眼神。
他聲音輕輕,飄在空氣中,無端端的叫她找到了幾分脆弱的味道。
“莞莞,是覺得孤不好……”
“不是!”
寧雲瑤驟然間轉身,義無反顧的拒絕。
她眸光堅定,明明是這般柔美模樣,卻是帶上了幾分隨時可以與人奔赴沙場都再所不惜的果斷。
“臣……罷了,我隻是不自信。”
寧雲瑤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她的眼眶漸漸的泛起了水霧,“殿下是國之儲君,應心懷天下,享有一國之祿,以海晏河清、千古流芳為大任。”
“……臣女不過是粗鄙之女,心中隻有閣樓庭院之地,完全沒法與殿下並肩而行……”
“你錯了!”太子驟然間拉住了寧雲瑤的手,逼著寧雲瑤不得不直接對上了他的視線。
這一次,他的笑容徹底散去,用著一種足夠叫寧雲瑤多年後都是會深深的記憶在心的嚴肅模樣,無比鄭重的說道:“莞莞,我還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樣的。”
“你比任何人都好。”
“對!比任何人都好!”
此刻淚珠已然沒法忍住,滴答滑落。
寧雲瑤隻想要問他究竟是怎想的。
她的一切從來就不是什秘密。
早些年前,就是有人瞧不慣寧雲瑤生母弟弟那邊的自在,好幾次都是表示誠意伯後院單薄。
憑什其他人後院都是花紅柳綠不斷,就你獨能夠享得一片悠閑自在。
這種心態的數不勝數,有人就是弄到了傅氏麵前,當時傅氏也是當著不少人的麵笑著打趣道:“難不成我這個外嫁女都還要伸手去管娘家兄弟的後院了?”
她瞧著是在自嘲,卻是叫那些看不爽的人都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誰叫很多人都是清楚,傅氏對誠意伯的影響很大,足夠動搖這位幾乎多年來都是跟著自家妹妹走到底的誠意伯做出任何一個決定。
要說傅氏是真心不能管,那就叫做奇怪了,而偏偏鬧到了最後,她這一番話,無非就是表示自己完全就是放任而已。
自家兄弟喜歡就是了,她才沒有這個閑工夫!
這件事一出,亦是京城有些人家覺得誠意伯府上真心舒坦自在,早早地惦記上了下一代的婚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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