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被發現了(二)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伶點金 本章:第156節:被發現了(二)

    長矛反複由下刺上,始終離身前不過一尺,辰大驚:果然這暗器便是由地而出,看來這機關倒不是無律可尋。當下收斂心神,好不容易自那塊“坤”字巨石下爬出,暗暗慶幸,若不是自己早有準備,隻怕早變成了那矛上串起的肉了。

    此番即是有驚無險,又對這密室機關獲悉一籌,辰心下大定:“若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的機關應與‘坎’字有關。”

    果然走不了多遠,便聽到了“嘩嘩”水流之聲,但見一個水簾洞映入眼簾,此水簾洞實乃人工而造,在此出現卻顯鬼斧神工,格外神秘,洞壁上,寫著一個燙金大字為“坎”。

    辰道:“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看來此密室的機關排放果然是按照伏羲八八六十四卦所設。”他沉吟片刻,往那佇立在水中的巨石一望,轉瞬揚了揚嘴角,便踏步一蹬,飛出那水簾洞中……

    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辰方從“離”字巨石洞中疾奔而出,身後此時已是一片熊熊火海,而自己已能從火海中安然而出,他心中稍感安定:“伏羲八八六十四卦中‘離’為火,果然方才的機關便是十餘條噴火的石柱圍繞著那‘離’字巨石,來回噴薄,倒像一條條火龍似的,不動動腦子還出不來。”

    既然已經完全窺出了此密室中所有暗器機關玄機,那也不足為懼了,他抿唇微微一勾唇角,掏出桃花扇輕輕在身前揚了揚,大步前去,正在想未知前方還會有什機關時,便到了一個拐角處,卻傳來了呼喝打鬥之聲,他急忙縮身暫避暗處,靜觀其變。

    但見此刻眼前已是豁然開闊,一個偌大的廳室,被牆上四周的火把照得燈火通明,廳中央,放著一個高聳而出的方形石匣,石匣周圍被寶石照得奇光燁燁,可惜,中央卻空空如也。

    四個身穿袈裟的僧侶,一瘦一胖,一高一矮,頂著四顆光亮無比的腦袋,各持法杖武器,跳上竄下,將一人圍攏在中央,正爭鬥不休。

    而那被困之人,正是先辰一步進入密室的黑衣鬥笠人。

    隻見一個胖碩和尚手持一大銅缽,跳將在前,惡道:“看來尊駕是有備而來,否則不可能在吾等四尊者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毫發無損的進得到這,還偷了玉璽。相信你也聽聞過我天竺四大尊者在江湖上的名號,識相的話將玉璽交還回來。”

    辰聞言暗想:這天竺四大尊者莫不是江湖上享有惡名的“伽惡衣”、“伽惡食”、“伽惡言”和“伽惡煞”?

    但見胖尊者手持的大銅缽與尋常僧侶所化緣的缽大不相同,實乃純鋼所鑄,形如大鍋,缽口剝光鋒利,胖尊者隻用二指便扣住缽底,牢牢將大銅缽操控在手中,以武器使用,料想那缽底必然已有兩顆內凹的小孔,隻是不知是他多年功力暗運其上使然,還是本就這般打造來稱手。

    辰暗道:“這缽原本乃化緣所用,想必此人便是惡衣惡食中的伽惡食!”再看另外三人,一人衣衫襤褸形同乞丐,破袈裟爛僧袍,便連腳底布鞋也破了大洞,腳趾外露,卻手持金剛禪杖,威風凜凜。辰暗自好笑:“一身破衣爛衫,這伽惡衣還真是名不虛傳,隻是他手上那金剛禪杖便可值百萬黃金,如何還故意穿得如此殘破?”

    那伽惡衣鼻孔朝天,狂妄無比,道:“你這無知小兒,偷東西,竟然偷到我四大尊者的地盤,無需他人出手,單憑我伽惡衣便可收拾你!”說著金剛禪杖忽地一揮,向那黑衣人立身處擊下,伽惡食也手持大銅缽急急攻上,大銅缽對著黑衣人往下狠狠蓋去,這一蓋若是不中,想必二人左右夾攻,也讓這黑衣盜寶人吃不了兜著走。

    但聞那黑衣人冷哼一聲,低沉著嗓子道:“傳國玉璽中的秘密,關係著天下蒼生,數萬計人命,實乃我輩族人誓死捍衛之物,豈能落入你等奸邪之手?”

    話音剛落,黑衣人便一手拿著一通體碧綠之物,身形一展,作勢欲退,料知傳國玉璽已到手,他也不願戀戰。金剛禪杖和大銅缽一擊不中,幾乎同時落地,重重砸下,竟將地麵砸出了個偌大的窟窿,頓時沙塵四散,碎石飛濺。

    黑衣人趁著沙塵急退,剛退後三尺,便耳聞身後“呼呼”風響,隻聽“”之聲,心下大駭,料知是背後遇襲,回身想也不想就伸出食中二指疾點,由指尖落枕穴立時騰出兩道白色真氣,打向那身後之人的腹部。

    隻見身後一瘦臉僧侶眼見真氣擊來,說時快那時急,即刻收回適才打向那黑衣人的一串紫金佛珠,往腹前一格一擋,但聽“叮叮”兩聲,那佛珠頓時火花四射,硬是將那真氣擋下,可瘦臉僧侶顯是吃了苦頭,腳步踉蹌,竟然被那兩道真氣逼得向後滑出丈餘,忽聞身旁一手持日月鏟的高個子僧侶冷嘲熱諷道:“卞氏一族‘伏戎指’名震江湖,果然厲害,連惡衣惡食惡語三尊者都收拾不了你,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那瘦臉持紫金佛珠的僧侶聞言麵有不悅,看了一眼那持日月鏟的僧侶,神情甚是敬畏,又衝黑衣人叫道:“原來是卞氏一族的後人!仗著你的伏戎指厲害,就以為能從吾等四人手中搶走玉璽嗎?方才不過是你僥幸躲過,這一次有我師兄伽惡煞一道來拿你,他那日月神鏟,必定把你砍成一塊塊的,看你還得不得意?”

    辰暗笑:“原來這伽惡語便是有一張逞能的臭嘴!”

    但見那伽惡煞的日月鏟,一端為月牙形,一端為凸形,刀口皆鋒利無比。正待那伽惡語說話當兒,他也不多言,傾身直上,趁其不備,日月鏟橫掃疾劃,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肩背正中在那月牙刀鋒上,頭上所戴鬥笠也跌落在地,露出一張神情矍鑠的臉。

    辰見他背後中了一招,本是那伽惡煞趁機偷襲所致,但那人眉頭也沒皺過一下,牙關緊咬,臉上竟是剛毅堅忍之態,毫無畏色,心下頓時大為佩服。

    但聽那人冷聲道:“我既然進了這安府,也就沒打算一定要出去,我卞氏一族人早有曆代祖訓,誓死保護玉璽中的秘密,璽在人在,璽亡人亡!”說著便將那碧綠蒼翠玉璽高高舉起,作勢欲摔。

    伽惡煞等四尊者齊聲大喝,道:“卞家人,受死吧!”四人一起攻上,一時之間,大銅缽、金剛禪杖、紫金佛珠、日月神鏟交相輝映,金光燦燦盡皆都向著那黑衣人襲去。伽惡煞眼見玉璽就要被卞家人摔碎,手中日月鏟一揮,對準卞家人手腕的位置一揚,那黑衣人眼中一驚,眉頭一擰,隻得將玉璽脫手,向空中高高拋去。

    玉璽尚在半空之中,廳中五人皆想奪取那玉璽,更自鬥狠。伽惡煞提步縱躍,身形騰空,伸出手就要奪到玉璽之時,腳踝忽而一緊,身子一重……

    竟是那黑衣卞家人誓死護衛玉璽,一指點向一旁伽惡語腰間大穴,伽惡語躬身躲避,卻已是不及,卞家人伏戎指甚是厲害,又快又準,當下他腰間一痛,便如尖刀入腹,捂著腰間哇哇大叫,卞家人趁勢踏足於他半屈的後背,借力而上,一把拽住伽惡煞的後腿往下一拽,伽惡煞立足不穩,落地之後又踉蹌著退了幾步,頓覺臉麵無光,惡向膽邊生,舉起日月鏟大呼一聲,身旁伽惡衣、伽惡食相視會意,持缽、杖搶進攻上。

    卞家人身形還在半空之中,避無可避,又心憂玉璽,剛把那墜落的玉璽拿在手,一晃神之間,胸前竟中了那伽惡衣的金剛禪杖一記,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就地一滾,滾出丈餘,隻覺痛徹心扉,“哇”的一聲噴出一股鮮血來,血跡飛濺,竟將那隨後而至的伽惡食的大銅缽噴得血跡斑斑。

    伽惡食神情一滯,惡道:“老子平日就靠這大缽討食吃,現下被你這狗雜種弄髒了,真是晦氣,晦氣!”一語方畢,舉起銅缽對準那黑衣人便要擲過去。

    黑衣人神色一緊,料知這一擲倘若擊中,必定會被那重逾千鈞的大銅缽砸成肉醬,即便擲不中,丈餘之內五髒六腑皆會被震傷,他咬了咬牙,提氣欲飛身而走,可稍一動氣,忽感胸腹疼痛不止,便又吐出一口血來,一屁股又跌坐在地,動彈不得。

    伽惡食等人見敵落我手,哈哈大笑,不想身後一痛,但聞“啪啦——”一聲,腰骨竟折,伽惡食整個人就地而起,肥胖的身子便如一個肉球,抱著那大銅缽直飛而出,卻是飛過了那卞家人之後,在丈餘外落下,伽惡食重重落地,又被那大銅缽所砸中了腰背,“哎呀”一聲,傷及肺腑,再也爬不起來,叫苦不迭,隻怕要做殘廢了。

    一旁的伽惡衣,伽惡煞二人,眼見一時之間,伽惡語已經被卞家人打傷,而伽惡食又被突如其來的敵人打殘,再無還手之力,心驚之餘,更驚訝來人的內力,那伽惡食抱著他的大銅缽少說也有千餘斤重,可卻被這人神不知鬼不覺踢得飛出了二丈開外,此人內力之深可想而知,就算四人聯手也不定是他的對手。

    伽惡衣手持金剛禪杖,眼見來人,竟是一個身形頎長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心下更驚此人修為,言語之間竟也有了三分忌憚,道:“來者何人?你……你是與這卞家人一路的嗎?背後偷襲我家師兄,豈是大丈夫所為?”說著和伽惡煞對視一眼,但聽伽惡煞也惡道:“對!你這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如何背後偷襲我同門?難道不怕我天竺四尊者一起對付你嗎?”

    “如今隻剩下兩個了!”辰冷冷一笑,搖了搖折扇,道:“再者說,我可沒說過我是大丈夫,大英雄,對著你們這幾個卑鄙齷齪的臭和尚,還需要什公平正義嗎?”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見那伽惡煞、伽惡衣二人聞言滿臉怒色,一副忿忿不平想上前的模樣。

    但聞伽惡煞手中日月鏟一揮道:“方才我們不過是太過專心對敵,一時沒注意,才被你這小子占了便宜,你這等偷襲的小伎倆,若是明刀明搶,又豈是我天竺四尊者的對手?這會兒還在說大話,勸你早點器械……投降!”他這一話出口,也覺得有所不妥,隻因這俊朗少年郎手中實在沒有什特別的武器,單隻一把繪著桃花豔豔花瓣的扇子,與他天竺四尊者繁複的武器比起來真是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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