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先生和簡美不解的目光中,簡溪和笛子告別,最後看了父親和妹妹一眼,坐上車離開了,待跑車消失在街頭盡頭時,簡先生才將笛子拉到了一邊問。
“我不太明白……她怎突然想要幫我們了?”
“我她是……簡溪,您信嗎?”笛子試探了問了一句。
“都什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簡先生的臉色略顯慍怒,女兒躺在醫院,誰拿這事兒開玩笑,他當然生氣了,笛子見簡先生不高興了,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人總會變的,也許當時她很衝動,過後有了悔過之心,希望能彌補一下。”
“可能嗎?”
簡先生悶聲自問了一句,雖然聲音帶著質疑,可從神情來看,他的態度沒之前那強硬了。
簡美站在父親的身邊,一直沒有話,她也是矛盾的。
簡溪離開了二十七中,途中路過那家社區醫院的時候叫凱富將車停下來,她下了車,從容地走進了醫院,進入了那間簡陋的病房,護士已經認識了她,全當她是病人的朋友,沒有阻攔。
“她怎樣了?”簡溪盯著床上躺著的自己,恍惚地問了護士一句。
“沒什希望,到現在也沒任何起色,怕要一輩子這樣了。”
“一輩子……”
簡溪低低地重複了一句,默默地站在床邊,留戀著那張曾經熟悉,卻逐漸模糊的臉,她伸出了手指,卻不敢碰她,隻能中途縮了回來。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已經回不去了,隻能安心地接受現在的生活,也許……這樣更好,你呢?”
一個腦幾乎死亡的植物人是聽不到這番話語的。
不管躺在這的是誰,簡溪都決定重新塑造自己的生活,她退後了一步,佑退後了一步,最終堅決地轉過身,向病房外走去。
這是她和過去做的最後訣別。
走出了醫院,簡溪看著西方染透了半邊的晚霞,那些紅好像殘血一樣被塗抹、拉伸著,又像盛開的曼珠沙華一叢叢一團團。
時間差不多了,她要準備準備去參加遊輪宴會了,這次宴會將是她和斐侑憲的新的開始。
穿著那身華貴的晚禮服出現時,簡溪幾乎驚豔了全場,不僅僅是因為她混血嬌俏的臉,還有她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的氣質。
斐侑憲走了過來,抬起了手臂,她挽住了他,回眸微微一笑,僅僅一個眼神就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你今很不同。”他一邊和朋友打招呼,一邊低聲誇讚著簡溪。
“什不同?”簡溪扭頭看向了他,他隻是微微地笑著,沒再做過多的解釋,可手卻握住了她的手向會場走去。
今來的社會名流很多,都是商業界的精英,大多帶了女伴,斐侑憲個子很高,顯得有些鶴立雞群,所以一出現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從那些女人的眼光中,簡溪看到了些許的嫉妒,想必斐侑憲這樣的男人,對他存了心思的女人不在少數,想他單身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女人試圖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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