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萌受,腹黑大少追夫路
他拚盡全力向前狂奔,卻一個不心被地上的什東西給絆倒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冷風,令人窒息的冷風!像是身處在陽光照不進的深海之中,孤獨和絕望幾乎要扼殺生存的最後一絲意誌。
不遠處閃著微弱的燈光,他仿佛……仿佛看到了妹妹的身影。
不,他不能就這倒下,他還要救出他的妹妹!
可要怎救?再回去傻傻地任人擺布嗎?
那是他見過的他最落魄的模樣,甚至比八年前的那段日子還要落魄!
程以心疼地望著眼前這個頭發淩亂麵容憔悴穿著一身藍白色病號服的人兒。
他緊緊地抱住他,心疼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表哥,對不起,我……我沒保護好我妹妹。”
除了程以,他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隻是身處在他懷,久別的溫暖如同一劑救命良藥,讓他感動得熱淚盈眶。
“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他緊抱著他清瘦的身軀,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何晨朗如實告訴了他一切後,程以激動得差點就把手中的被子給捏碎。
看見他霍然起身,他急忙把他給拉住。
他知道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立刻去找楊蓉,可如果那做非但救不出妹妹,還可能會讓她遭遇危險。
“我不會那衝動,我先命人去調查。”程以看到他眼中的擔憂,便解釋道。
“可是萬一被發現了怎辦?”何晨朗還是很擔心,現在隻要是關於妹妹,哪怕是很很的事情都會牽動他敏感的神經。
“我在宇家也設置了耳目,不然你以為我怎會知道關於宇文昊的秘密。”
關於宇文昊的那個秘密……何晨朗突然低下頭,目光驀然間變得黯淡,“表哥,你答應過我不再提這件事的。”
“可你明明可以……”
“表哥,不要再了!”
沉默,無言的沉默,尷尬的沉默,許久他才又開口道:“表哥,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我先去吩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我……我知道了。”
表哥的房間很整潔幹淨而且寬敞,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房間彌留著他身上淡淡的氣息。他忽然間注意到桌上的一塊鵝卵石擺在了十分顯眼的位置。
他拿起來仔細一看,果然是出自他的“手筆”。
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他記得時候他在這塊鵝卵石上刻上了一雙眼睛和一個豬鼻子,並特別寶貝地拿到表哥麵前特意送給他的石頭畫像。
當時他還不明白為什他他是豬時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樂的。
也許他現在已經開始明白了……
何晨朗緩緩閉上雙眼,他知道他虧欠他太多太多,多到也許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一回到家便見到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由令他心疼,程以輕撫著他的側臉問道:“怎了?”
“沒……什。”他搖了搖頭,突然又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問道:“有妹妹的消息了嗎?”
他皺著眉頭,俊朗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的神情,“馨兒現在的確還在楊蓉手上,至於被關在哪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現在還算安全。楊蓉可能也在害怕你回去報複,所以才沒下手。”
“報複?”何晨朗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也會害怕有報複嗎?”
“朗你冷靜點!”他心疼地抱住他,生怕他會做出什傻事,“我會想辦法把馨兒救出來。”
何晨朗卻神情淡漠,黑曜石般的眼眸目光黯淡,俊美的臉上表情同樣黯淡,“我已經有辦法了……”他淡淡道,“隻是這世上就再也不會有何晨朗了。”
盡管程以的一再阻止,但他最後還是這做了……
看著鏡子那張陌生的臉龐,他的眼淚不斷從眼角溢出,他先是哽咽再次啜泣最後是嚎啕大哭,是在為曾經的那個自己……那個真的自己道別。
可為什自己會那不舍?曾經的種種如同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回放……
可那個名叫何晨朗的人已經……已經死了啊!
程以給他找來了一張假的身份證和文憑。
為了變得更像是另一個人,他用練習了近兩個月的另一種音色,直到他都快要忘記自己以前是用什樣的聲音話。
過去的種種衝擊著他的大腦,何晨朗身體晃了晃。黑曜石般的眼眸雖已浸滿了淚水,但最後卻被他強忍住了。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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